“竟有此事?!”
果然,宗主臉色變了。
“自寒,你說,是什麼情況,遠之說的,可否屬實。”
“屬實。”
章自寒沒有什麼可辯解的,“不過師尊,弟子的為人您當知曉,我既出手,自是保師妹無虞。”
“你說得倒輕巧!”
寧遠之厲聲道:“章自寒,師妹本就身體嬌弱,你的本命法器是何等威力?尋常人被捅一劍早就一命嗚呼,你竟覺得師妹會沒事?”
“她是尋常人嗎?”章自寒眸色冷了下來。
“師妹已是金丹期修為,又有極品靈器護身,怎會有事?”章自寒說完,又補充,“如若有事,必是她境界不穩,荒廢了修為所致。”
“就會推卸責任。”
寧遠之冷哼一聲,“反正傷的不是你,你自是輕松。”
寧遠之煩極了章自寒這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周惜是沒事,可那又怎麼樣?
宗主是周惜的親父,即便看出來,也會站在他們這一邊。
“好了。”
宗主聽不下去了。
“你們倆各有說辭,惜兒又瞧著傷重,自寒,你未免太過心狠。”
“師尊……”章自寒既然當時選擇那樣做,必是因為那樣做最穩妥,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能下手,自然也能保證周惜絕對不會有事。
早在消滅魘妖後,他就第一時間檢視了周惜的傷勢,他那幾劍壓根沒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
他原以為小師妹會理解他,可他錯了。
“自寒,你殘害同門,自去領罰吧。”
宗主大袖一揮,不容章自寒再解釋,“七長老,勞你秉公辦理。”
“宗主!”季求柘臉色一變。
他是晚輩,按理說不該插手今日之事,但寧遠之和周惜鐵了心要讓章自寒受罰,這宗主也是個極度護短的。
“我師尊這麼做情有可原,還望宗主從輕發落。”
“情有可原?”
宗主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章自寒,從你入宗開始,為師待你不薄,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宗主像是隱忍多時終於爆發,言語間全是對章自寒的不滿。
“先前你所做之事,我皆念你是我弟子不予追究,可惜兒她不光是你小師妹,還是我女兒,你怎能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