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王一驚,若連碩真進了熹國監牢,豈不是坐實了今日之事是他之過?
若是因為此事影響了皇上的計劃,那他回去就是不死也得去層皮!
“不可啊,萬萬不可啊王爺!”
風王急得都忘記維持表面的風度了。
“攝政王慣會說笑,我兒連碩僅是一時失言,絕無對熹國諸位有任何不滿之意,還望王爺高抬貴手。”
“風王,非是本王斤斤計較,然本王今日代表的是熹國顏面,連世子方才做了什麼,蘭庭閣內所有百姓皆親眼目睹,本王不可偏私。”
風王眼見季求柘不肯有絲毫退讓,內心氣結。
走投無路間,他終於將目光放在季求柘身旁的人身上。
一開始,風王是不打算跟岑雙這個他早就放棄了的兒子有任何牽扯的,深怕對方會纏上來要補償。
可如今,他顧不得許多了。
大不了,之後準許他回東域國探親,如果那個女人還沒病死的話。
“想必這位便是岑雙,岑公子吧?”
岑雙先前聽見‘王妃’兩字之後便愣住了,心情複雜到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描述。
這些日子,他已深刻感受到攝政王對他的好,他也曾暗暗在心裡想自己在對方心底到底佔據著一個怎樣的位置。
可從未設想過,有一天,他竟會當眾承認自己是他未來王妃。
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事!
岑雙看著男人與自己十指緊握的手,只覺得即便現在讓他死,也值了。
偏偏這樣好的氛圍被風王一句話破壞了。
岑雙瞪著風王,第一次對這個他骨子裡又恨又怕之人赤裸裸表現出不滿。
“風王有事就說,何必同我這等低賤之人套近乎?”
風王被下了臉面,內心不虞。
他就知道岑雙這人跟他娘一樣,都是個心機深沉的,即便被派來熹國多年,也學不會收斂鋒芒,依舊不討喜!
“你怎麼說話……”
他想以父親身份教訓岑雙,話說一半卻猛地想起來這裡是熹國。
從某種意義來說,岑雙和他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們一榮俱榮,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有求於他。
於是風王思索再三,決定打感情牌。
“我觀岑公子年歲不大,離家多年可曾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