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鐘十一刻,史官大人敲響公主和皇儲房門。”
“史官大人敲響公主和皇儲的房門。”
“史官大人沒有出自己的房門,她直接敲門叫早。在這麼詳細的記錄下,她的時間線被完全忽略了,有兩種可能,她和記錄者在一起,或者...”
兩人異口同聲道:“她就是記錄者。”
“因為她是記錄者,所以時間線裡沒她,所以筆記裡面會出現兩種字跡。”
“所以,時間線不確定,那麼羅蘭德的死因或許不是這麼簡單了。”沈淮之側頭看他。
江清緒點點頭:“桃晏在文欣房間裡鬧得那一通,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覺得他是...”
“毒。”
江清緒解釋道:“在中世紀醫療知識和封建迷信的關系人們很容易因為動植物或者一些礦物中毒,又因為醫療水平不高以至於致死率極高。光文欣房間裡的毒物就不止胡茄一種。”
他總覺得羅蘭德脖子上的勒痕跡太淺了,不像是能勒死人的樣子。
“每天再去羅蘭德房間裡看看。”
“嗯,”江清緒點頭,轉而說道古堡大門:“大門開鎖方式還沒找到。”
古堡大門沒有鑰匙孔,只是門把手上有一個奇怪的凹槽。
沈淮之突然叫他:“江清緒。”
江清緒從鼻間裡哼出一聲作為回應:“嗯?”
“不奇怪嗎?”沈淮之難得有些緊張。
“奇怪什麼?”
“你說一個男人在深夜獨自來到另一個對他心懷不軌的男人的房間,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你說這個人是什麼意思?”
“......”回應他的是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沈淮之側頭一看,江清緒就這麼睡著了。
頭微微側著,似乎是像聽清沈淮之的話卻沒能敵得過睡意,碎發零散的耷拉在額間,許是緩過來了,江清緒手腳沒再冰的不成樣子,身子熱熱的,臉也變得紅撲撲的。
安靜,乖巧又帥氣。
沈淮之想:是我心懷不軌,試圖將自己暗戀的心情偷渡給江清緒,想讓他也感受一下那一刻的心動,是我用卑劣的手段,留下了你。
他忽然想起不知道從哪本書上看見的一句話。
暗戀像是一潭桃花水,積於忽微。
最終成了江河,輕蕩起的水波澆灌著周圍的土地。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