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這樣算不算破壞線索?”
那羊皮紙上沒寫什麼,就是滿滿的背叛二字,力透紙背。
沈淮之漫不經心道:“反正巖松沒說規則,怪也怪不到你頭上。”
江清緒略微思索,欣然接受。
“羅蘭德作為我一手提拔的侍衛長,居然背叛了我,和權臣大人有了牽扯。一個不忠心的狗會退化成狼,反咬主人一口。”
“於是我決定下手,平日裡用來防身的匕首被當作殺人的兇器。在禦醫離開後,我潛進他的房間,羅蘭德先生喝的醉醺醺的,我剛想拿起刀,可惜走廊傳來奇怪的聲音,無奈我只好放棄,隨意劃了他幾刀,我很恐慌,但必須保持冷靜,我悄悄從陽臺離開。”
“在外面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才回到城堡,看著跪在地上的羅蘭德,覺得無趣。”
“一個連呆在自己房間裡都會穿鏈甲的人,如今跪在公主面前低聲下氣的討好。我只覺得當時的那把刀應該捅的再深一點。”
江清緒繼續道:“這是我的動機,修女呢,修女的動機是什麼?”
桃晏的房間雖然樸素但是卻絕對不可能是像她嘴巴裡說的那樣貧窮。
就憑著那一櫃子的稀缺香料,桃晏說一句富有也不為過。
一位富有的虔誠的代表著公正的修女,她的殺人動機會是什麼呢?
沈淮之沉吟道:“或許...沒有動機。”
江清緒覺得沈淮之說的沒毛病,但是他想不明白巖松為什麼要設定一個沒有殺人動機的修女?
江清緒聳聳肩:“或許吧。”
“費星雲的動機,你來講。”江清緒捅捅他。
沈淮之拿起那枚金幣在指尖轉著,他的聲音帶著放鬆後的疲憊和慵懶的沙啞:“羅蘭德家裡的金幣和費星雲那一袋子金幣上面有家族的族徽,兄弟鬩牆無非幾種。”
“權力,財富,情感。”
“依據羅蘭德愛財的人設,因為財産同室操戈也不是不可能。”
江清緒:“羅蘭德似乎很不待見禦醫,據那本子上的時間線來說,幾乎每次羅蘭德見到禦醫態度都挺差的。”
他輕敲著下巴,疑惑道:“你有沒有覺得那本時間線的本子很奇怪?”
“我總覺得這是兩個人寫的。”
沈淮之贊同:“從第二天開始,稱呼就換成了閣下。”
“一個在皇宮裡做事的女官,似乎對於貧民用來活命的木雕很感興趣。她房間裡的那幅一家四口的木雕,會是她的家人嗎?”
江清緒搖頭:“看不清臉,但是她把那副木雕放在正中央,依照木雕的幹淨程度,想必她是很重視的。”
“而且...”江清緒猝然睜大眼,囊了一把沈淮之:“我知道了,在第一天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出現了,只有她,第二天的黎明才正式登場。”
“之前呢?之前的一夜,她去哪裡了?”
江清緒陷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