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緒耳朵癢,卻也沒躲開,微微往後靠,藉著沈淮之的力支撐著自己,接著說道:“於是,咱們的羅蘭德大人愚蠢的選擇了最笨的辦法,他居然找你當面對質,這一下可是送上門的獵物,不要白不要啊。”
“不過可惜,你們似乎沒有談攏。”
“嗯哼。還有呢?”
江清緒坐正身子,與他面對面,特別認真的朝沈淮之翻了一個白眼,“什麼都要我說,你幹脆把你本子給我得了。”
誰知沈淮之竟認真思考了一番,他作勢想翻出本子,“也不錯。”
江清緒趕忙壓住他的手:“我開玩笑的,你這人,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沈淮之笑:“是是是,我沒幽默細胞,你多教教我。”
江清緒指了指第二件東西:“這個你來說。”
沈淮之一瞧,是從林洋房間裡拿出來的賬本。
他隨意翻了翻,然後停在某一頁上,攤開給江清緒看,“他欠錢了?”
江清緒雙手做出交叉的手勢,示意:
說好的你說,我可不插嘴。
沈淮之又被江清緒逗笑了,明明他的笑點不低,碰見江清緒就總想笑。
“是羅蘭德,對不對?”
江清緒連眼睛都閉上了,堅決不給沈淮之一點提示。
“他偷東西被羅蘭德看見了對不對?”
“是公主對不對?”
“他偷公主的東西曾經被他看見了,這是封口費對不對?”
江清緒有些後悔自己閉上了眼睛,要不然就能看著沈淮之亮晶晶的表情。
失去一個感官之後,其他的感官好像就敏銳起來,他察覺到沈淮之的聲音越來越近,連呼吸都隱隱灑在他的臉上。
他顫顫巍巍地想睜眼,忐忑又期待,忽地被一隻手蓋上,眼前又是一片昏暗。
沈淮之蓋的急,江清緒一時不察,失了重心,往後倒去,沈淮之順勢壓住了他。
江清緒悶哼一聲伸手接住了沈淮之。
兩顆心在此刻離得只剩兩層薄薄的胸膛,不知道是誰的心髒亂了節奏,像是樂曲中錯漏的音節,連帶著這首曲子都顯得不倫不類。
江清緒說道:“沈淮之,我忽然想到一首歌。”
江清緒感受著眼上的溫熱,嗅著沈淮之的氣息,眉眼彎彎,嘴角向上揚起。
許是沒見過江清緒長開後笑的模樣,這一笑給沈淮之看愣了,他本來能引導江清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但此刻他卻只記得江清緒笑起來的模樣,呆呆地順著他的話問道:“什麼歌?”
江清緒雖說看不見沈淮之的模樣,但他喜歡沈淮之的懷抱,他懶散地躺在沈淮之身下,語調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哼,我不告訴你。”
沈淮之心尖一顫:......夭壽了,這廝什麼時候學會這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