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暗道:怎麼忘了,自己白天把令牌給他了,也難怪能這樣悶聲不響地進來。
見沈淮之略輸一籌的模樣,江清緒總算是扳回一城,他拍拍床榻:“過來過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沈淮之輕咳一聲,忽略掉用語的曖昧,走到江清緒身邊坐下。
剛一坐下,就見江清緒不知道從哪搜羅出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個一個排列在床上。
江清緒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反正沈淮之總不會對他不利,就算贏他也會帶著沈淮之一起。
江清緒指了指第一個東西。
那是江清緒進來時順手從沈淮之桌上拿的羊皮卷,雙手環抱手臂,示意沈淮之解釋解釋。
沈淮之見江清緒一副吃醋伴侶查手機看到語焉不詳的簡訊時質問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他貼著江清緒的肩膀,側頭問道:“解釋什麼?”
江清緒見他還在裝傻,伸手戳了戳他:“你說呢?”
跟小貓撓人似的。
沈淮之笑意更深:“皇儲殿下,問我要解釋,是想好和我結盟了?”
“???”江清緒不解道:“沈淮之你今天問的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
沈淮之疑惑道:“怎麼了?”
“我和你都坐在一張床上了,你居然還問我是不是要上你賊船?”
“沒有我這個皇儲,你就算登上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順,想跟我分道揚鑣?門都沒有,窗也沒有。”
江清緒越說越氣,雙手攥著沈淮之的領口,絲毫沒察覺到自己都快坐在沈淮之身上了。
沈淮之虛虛攬著他,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在床上摔去了。
“我錯了我錯了,是一路人,是一路人昂。”沈淮之趕忙給人順毛:“別氣了,別氣了。”
“呸,我哪裡生氣了。”江清緒轉身不看他,“我一點都不生氣!”
沈淮之見他轉身,才敢肆無忌憚的笑,“好好好,沒生氣沒生氣。”
是撒嬌。
這種坐姿江清緒像是坐在自己懷裡,腰身勁瘦修長,一隻手就能攏去大半,許是因為氣憤,脖頸處都帶點薄紅,江清緒身上瘦,該飽滿的地方卻一分不少。
沈淮之的目光從江清緒的頭頂滑到尾椎,一寸一寸地貪戀著屬於江清緒的氣息。
江清緒坐在前頭渾然未覺,好不容易將心跳維持在正常水平,回想著自己剛才的動作,覺得還算滿意。
自己的勾引,應該,沒,那麼,明顯,吧,第一次幹壞事,還有些緊張。
見沈淮之不說話,江清緒決定自己解釋:“羅蘭德發現了羊皮卷裡傳遞的資訊,於是他決定用這個來威脅你,對不對?”
“羅蘭德作為一個侍衛長,他雖然不至於太窮,卻也沒過的很富裕。在皇宮之中,總要買一些能配得上自己身份的一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對於一個小小的侍衛長來說,有些太貴重了,他不得不想一些另類的賺錢方法,來償還自己的欠款。”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察覺到了狡猾的權臣大人似乎在與宮外傳遞情報,這可犯了大忌。我們威嚴的大人怎麼能向外人透露這麼重要的皇家秘辛呢?所以,作為侍衛長的他決定使用他的權力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貪欲,反正咱們權臣大人看起來不差他那點錢。”
沈淮之聽的有趣,湊到他耳邊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