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 互毆
徐景雲又請長假了，龔海洋的心裡有點可惜，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學生，人很勤奮，天賦也好，嘴甜情商高，哪哪都好，就是自從出事以後，請假頻率高得離譜，再好的天賦也經不起這樣的浪費。
他還想打個電話和徐景雲確認一下情況，正想著，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老師您好，我是仲維，景雲的朋友。”仲維看起來像是跑過來的，整個人氣喘籲籲地。
“我記得你呢，怎麼啦，跑的這樣急。”龔海洋放下手機，看著他。
“是這樣的，剛才景雲給我發訊息說他要請假，我怕他有事，給他打了電話他一直沒接，我知道他心裡最記掛學校這邊的事情，想問問您這邊有沒有收到他的訊息？”仲維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急切。
“這樣啊，我收到了，剛想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來著，那我再打一個試試？”龔海洋還是不想放棄這樣一個學生，徐景雲表現出色，每次帶出去都能收獲一大批羨慕的目光。
在仲維期待的目光下，龔海洋撥通了電話，歡快的鋼琴曲響了兩聲，仍然沒人接，仲維已經沉不住氣了，剛想直奔小別墅，電話就突然接通了。
“喂？龔教授嗎？怎麼啦？”徐景雲的聲音帶著一點虛弱，非常符合他的請假原因。
龔海洋立刻招呼仲維過來。
“沒什麼事，就是看你又請假了，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生死之事太容易摧毀一個人，龔海洋到底還是心疼這個學生。
“嗯，就是最近有點感冒了，過幾天就回去了，實在不好意思，又給您添麻煩了。”徐景雲的聲音忽遠忽近，嗓音也有點沙啞。
“景雲，你在家嗎？我下午過去一趟吧，你有時間嗎？”仲維接過電話，聲音著急。
那頭忽然沒了聲音，似乎是在思考，“不用了，好像是流感，我正在家隔離呢，你來了再把你傳染了。”
很有說服力的一個理由，仲維還想再說什麼，又被徐景雲打斷，“現在廖昱請假在家照顧我呢，我又不是生了什麼大病，還需要兩個人過來照顧我嗎？”
這話總算符合徐景雲的調性，仲維略微放鬆了一點心情。
他看了一眼，正在辦公的老教授，抱歉的打了聲招呼，背過身去，聲音也變得很低：“廖昱在你旁邊嗎？”
“沒在，他在樓下給我泡感冒藥呢。”徐景雲也被他帶的，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那你那天那麼晚回家，他沒生氣吧，要是他生氣了，我來和他解釋，你本來也只是陪我過去的，一滴酒都沒喝。”仲維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徐景雲夾在中間難做人。
“沒事，我和他說了，你也別因為這件事擔心。”徐景雲又咳嗽了兩聲，仲維連忙道：“算了，別說了，你好好休息吧，回校再說。”
電話結束通話，仲維和廖昱同時鬆了一口氣。
“怎麼，你還很緊張，我以為找你做這些事情，已經得心應手了。”徐景雲靠在床頭，冷冷注視著廖昱。
他看向廖昱的眼神冷漠厭惡，廖昱努力想從裡面找到一些曾經看得到的喜歡，卻一無所獲。
看到廖昱不說話，徐景雲的聲音愈發尖銳：“不愧是科技公司，這樣先進的變聲器也能被你研究出來，下次是不是還要研究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機器人？”
廖昱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都是枉然，徐景雲現在一定恨死自己了，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可他想知道徐景雲出門會和不同的人接觸，也許還有別的同性或者異性對徐景雲表達好感，他就要窒息。
“景雲，別生我的氣。”他還是那樣低三下四的試圖討好徐景雲，或者露出自己的脆弱一面妄圖得到一點關愛。
“滾，滾得遠遠的，我不想看到你。”鐵鏈很長，足夠徐景雲走過來給他兩腳。
他甚至期盼這個畫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徐景雲連靠近他都抗拒，看到他的臉都會不由自主地偏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