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下次再說吧。”林沚動了動脖子,“折騰一天我也累了,去你家睡會兒,順便給你上藥。”
“我怕楊莫年還沒走。”蔣圖南鼻孔出氣,滿臉煩躁。
“我傳你一段影片。”張裕舒拿出手機,選擇了剛剛他拍的楊莫年和蔣圖南打架的那一段,“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跟你打成這樣,對他形象損害蠻嚴重的。”
蔣圖南和張裕舒對手機進行投送,順便給了他一個大拇指:“張總,你好壞啊。”
張裕舒提起唇角:“這下你可欠我兩個人情了。”
“對了,我讓林沚暫時去住林驚晝留給我的那套房子了。”張裕舒轉頭看向林驚晝。
蔣圖南有些詫異,他想張裕舒是不是角色扮演上癮,為什麼還要徵求這個“替身”的意見?
林驚晝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還比了個“ok”的手勢。
林沚的事暫時搞定了,他倆也沒有久留,蔣圖南鬼鬼祟祟地從房間探出頭,確定楊莫年真的不在這裡了,才回過頭,拉著林沚的手腕,走了。
張裕舒把林驚晝面前的砂鍋拿走,又給他倒了杯水,他做這些事期間,林驚晝的眼睛就像個自動追蹤器,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背上。
以前,張裕舒從來沒見過林驚晝生病的樣子,林驚晝在他面前就像在那些鏡頭前,永遠笑意盈盈,活力無限。
那時候他太年輕,林驚晝總拿他當孩子,煩惱與苦痛從不與他分享。
彼時張裕舒不在乎,他和林驚晝算不了什麼。而且他最開始接觸到的關於愛情的第一課,就已經教會他,人心易變。
張道蓉花光所有的青春歲月,都只拴住顧秋存的心十幾年。
更何況是兩個男人?
張裕舒看向林驚晝。
林驚晝似乎沒想到張裕舒會這麼直白地跟他對視,他有些慌亂地眨了眨眼。
張裕舒走過去,拿走他手邊寫了字的紙。
林驚晝不能說話,但看熱鬧的時候也沒閑著,喝了半碗粥,還在紙上瞎劃拉,東一句,西一句,像影片網站的彈幕。
「我去,修羅場啊。」
「亂成一鍋粥了!趁亂我狂喝,誒,這個粥好好喝啊,不愧是高階酒店。」
「林沚好帥啊,拿得起放得下!」
「打打打打打起來了???」
「算了,看戲,事態不可控了,張裕舒應該會負責報警。」
「哎……唉……」
張裕舒挑眉,說:“你挺忙的。”
林驚晝手底下還壓著幾張紙,他舉起其中一張,上面的字寫得很工整。
「小舒,如果你還需要我。」
這行字被劃掉了。
「不管你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