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徐玉雙手環抱,靠站浴室門邊,看見陸凡正挨在鏡子前在檢視脖子。三條鐵鏈拴在陸凡身上,因為足夠長,這三條鐵鏈都乖巧地拖在地板上。徐玉心頭大為安慰,他還是給足了陸凡自由的。
“沒什麼,就是脖子這邊有點癢。”陸凡手放下,不以為意地回答了徐玉。
“癢嗎?那我給你撓撓。”徐玉朝他走來,從背後抱著陸凡。他的手指在陸凡脖子上游走,輕輕地撓著。
這種撓法和他自己撓完全不一樣!陸凡心裡頭狂翻白眼,這人清早起來發情了。
陸凡不耐煩地開啟他的手,他想起上一次被徐玉強上,這人沒什麼技術,體驗感實在是差。痛得他好幾天都不想動,現在也沒過去多久,他也不想白拿自己給徐玉練習。
見徐玉一大早就這麼磨蹭,他不免再次發問:“徐少爺,你今天不上班嗎?”
“上的,但我更想待在家裡上你。”
“行,給錢或者給我自由,我就讓你上。”
聽見陸凡說這話,徐玉不免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他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給你自由還不夠多嗎?10萬你也嫌少了嗎?”徐玉嘆了口氣,“可我也只能給得起這些了。”
陸凡感覺自己真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富三代說只能給得起10萬?又或許在徐玉的眼中,他也就值10萬塊錢一個月。
兩人在浴室裡磨磨蹭蹭一會兒,外面天色很快就微微亮了。陸凡不想和徐玉待在浴室,自己先走了出來。
他拉開窗簾,只見得外面一片濃霧。這時間走得極其快,江城要進入雨季了。又濕又冷的冬天,他極其厭煩。
他被關在別墅裡,除非主動去往陽臺,否則是感受不到江城的濕冷。
更多時候他就像被養在溫室裡的嬌花,想到這裡陸凡開啟臥室裡的陽臺門,赤著腳走到陽臺上。
陸凡踏出去第一步,腳底立即感受到一片濕冷,緊接著渾身都感受了刺骨的寒意。熟悉的寒意
江城的冬天是濕冷黏膩的,是讓他討厭的。
“你在做什麼!”徐玉剛走出浴室就看到陽臺上站著的陸凡,這一幕和腦海中的畫面重疊在一起。
陸凡一臉茫然地轉過頭,看見徐玉正一臉怒氣地看向他。陸凡打了個哆嗦,趕緊走進屋子裡,關上了陽臺門。
“怎麼了?”這段時間他極少看到了動怒的徐玉,這倒是難得看到他動怒,雖然陸凡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我只是想出去感受一下冬天。”
徐玉冷笑一聲:“你就穿了一件上衣出去感受冬天?需要我直接把你扒光了丟到外邊去嗎?”
“聽著不錯,期待徐少爺把我扒光了,扔出去。”他現在能活動的區域就只有二樓,要真能出去,他也是求之不得。陸凡扒拉了一下頭發,剛才感受到的涼意是除去冬日裡的冷,風還有外邊正落著的細雨。
陸凡滿心的莫名其妙,繞過徐玉走進浴室裡。他沒心思去猜徐玉到底在想什麼,陸凡只在乎自己今天能不能靠著脖子上的抓痕解開這三根鐵鏈。陸凡又大力抓了幾下脖子,枷鎖一圈的面板都紅了起來。
陸凡明顯感覺到今早上餐桌上的氣壓有些低,但他無所謂。徐玉不朝著他發瘋就夠了,他可以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好不容易捱到徐玉出門,陸凡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開始加大手上的力度,大力抓撓著脖子上的面板。
霎時,脖子處火辣辣地疼。陸凡又連著抓了幾下,三個手指的指甲縫裡沾了了一些血。不過還不夠,腳銬處的面板他也需要抓出血。
陸凡身邊還有兩個保鏢看著,陳洛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廚房忙活,但人應該很快就要上樓了。
腳踝處的面板並不是那麼容易抓破的,陸凡大力抓了幾下也只是讓它稍微紅起來。正巧這個時候,陳洛上來,看見了這一幕。
“陸先生,怎麼了?”
這一聲著實將陸凡嚇了一跳,到底是心虛,害怕自己逃出去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拆穿。
“我這幾天,就感覺……脖子這邊特別難受。”陸凡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枷鎖,“就是很癢,想抓。今天沒忍住。”
陳洛上前檢視,發現陸凡脖子上出了好幾條粗粗的血印,都還冒著血珠。白皙的面板滲出的鮮紅的血珠,陳洛眸色微沉,同陸凡拉開了更遠的距離。
陸凡見他這般反應,心頭不免冷笑。他還擔心陳洛會近距離檢視他脖子上的抓痕,還擔心陳洛會識破他的計倆,現在看來他完全可以來一個先入為主,他完全可以先說出他對金屬鐵器過敏這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