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送個金子
“應該是,我對金屬類的過敏。”說完,陸凡又抓了一下脖子,鮮紅的血珠沁出的越來越多,“脖子上的枷鎖太貼著面板了。”
“你先別撓了,我先……”陳洛本想先叫醫生來看看,但這件事還是得先告訴徐玉,“我先跟少爺彙報一下情況。”他無權給陸凡解開枷鎖,枷鎖的鑰匙也不在他身上。
“趕緊跟他說說,我身上這三處面板這幾天難受死了。”
陳洛也不排除陸凡為瞭解開這三道枷鎖,自導自演了一出。但是脖子上被抓破的面板的確需要進行處理,陳洛也不想多嘴什麼,少爺也自有判斷。
徐玉正在車上,接到了陳洛的來電。
“過敏?”鑒於陸凡此人太會耍心眼子,徐玉對陸凡過敏一事持有懷疑。他靠在後座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聽電話,“確定嗎?”
他想到起床那會兒,在浴室門口看到陸凡在撓脖子。當時他掃了一眼,也只是微微紅腫。吃早飯的時候又因為心裡頭不大痛快,他沒怎麼注意陸凡。
“撓出血了的話,就叫醫生。”徐玉閉著眼睛,打算補個覺,這通電話明顯是打擾了他,“我又不是醫生,跟我說,我難不成班都不上回去看著他不成。”
電話那頭的陳洛解釋著,徐玉補充道:“行了,等我回去。”講這句話時,他心裡頭甚至有一絲的小喜悅,連帶著對陳洛和陸凡都覺得順眼多了。
徐玉結束通話電話,對著司機開口道:“前面掉頭,回去。”
看著親自回到別墅的徐玉,陸凡心裡頭還是有些緊張。好在徐玉沒有多問什麼,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把細小的鑰匙,只將陸凡脖子上的枷鎖解開。
陸凡坐在床上,掩蓋在被子下的手心在微微出汗,而他心頭正在雀躍。他等會只需要在醫生面前堅持說他身上的面板就是又痛又癢,醫生必然會給他開一些塗抹的藥。
徐玉挑起陸凡的下巴,仔細檢視了陸凡脖子的抓痕,一道一道淩亂的血痕在白皙的脖頸上,看著竟有種別樣的美感。他開口調笑道:“還真別說,這看著還挺帶勁兒的。下次我上手試試看。”
“有病?”陸凡撥開徐玉的手,雖然他自己本身沒覺得脖子上有多癢,但是這手就跟習慣了一樣,這一會兒他又下意識地去撓。
“行了,別再撓了。”徐玉抓著陸凡的手,徐玉一掃大清早的不痛快,難得開心地哄了哄陸凡,“聽話,醫生得九點才能到了。”陸凡在這別墅裡看不到任何和時間有關的資訊,徐玉這麼一說,他知道自己也只能是先幹等著了。
“你們家的醫生九點上班?”陸凡腦抽,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語氣之中還帶著些震驚。
“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都是九點。”徐玉這話一出來,陸凡反而更加覺得徐玉這個富三代真是個苦哈哈。他就沒見過需要這麼勤勤懇懇上班的變態富三代——心裡頭是說不上的詭異。他默默地閉上嘴以免自己又說出讓徐玉發瘋的話。
很快,一個年輕的醫生由陳洛帶到了陸凡的臥室。和印象中醫院裡穿白大褂的不同,這人身穿整潔休閑西裝,戴著金框眼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的貴氣。陸凡猜想大概是徐家給的工資夠高,養出了這份貴氣。
陸凡自己本身對醫生和教師帶著職業濾鏡,看著這醫生不茍言笑的樣子,他也不免嚴肅起來,心中暗忖自己能不能騙到這醫生。
“什麼問題?”年輕的醫生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剛才進門時他就注意到長長的鐵鏈從床尾垂下,像毒蛇盤在地上。
徐家嫡長孫的事跡,他也略有耳聞,聽說是喜歡玩囚禁人這套。但端著人家這碗飯,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只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足夠了。
“脖子上癢得難受,腳踝處也是。”說完陸凡指了指原先鐵項圈箍著的地方。
“頸部位置之前接觸過什麼嗎?”
這一問,陸凡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不明知故問嗎!但凡多看一眼就能知道他脖子上之前接觸過什麼了。徐玉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陸凡會做出何種回答。
陸凡硬著頭皮,朝著醫生無奈一笑:“就是…鐵項圈。之前有過類似的狀況,戴上一些首飾就會癢得特難受。但是我戴一些比較貴的金、銀這些就不會。”
“原來是嫌棄我給你的東西不是金子打造的啊。”站在一旁的徐玉開口了,“改天送你金子做的。”
陸凡嘴角一抽,笑而不語。徐玉真要送他一個金子做的鐵項圈,他逃走的時候一定會想辦法帶走。不過,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待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