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愛我n
“沈從年,”俞文青一進門,就把人抵在門板上攥住了手腕高高舉起,命令的語氣又纏綿又惡劣,“說你愛我。”
沈從年被他這樣壓在門板上,背後是冷硬生寒的鐵板,身前是滾燙炙熱的愛人,那雙淡漠的眼神微微一動,就定在了愛人的身上挪不開眼。
俞文青享受他這樣不加遮掩的注視,也享受他這樣柔順乖巧的模樣,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心頭那點卑劣的心思又一次冒出頭,讓他不禁更惡劣了些。
俞文青翹起不明所以的微笑,一言不發地抬起膝蓋,擠進了那兩條筆直的長腿之間:“說你愛我。”
他聽見沈從年的呼吸聲驟然一滯,接著便越發粗重起來,他滿意地看見那雙冷淡的眼珠染上慾念,也欣賞他逐漸高昂的激情。
“說話,寶貝兒,說了我就放過你。”沈從年被徹徹底底地禁錮在了這小巧的之間,呼吸也隨著他擠壓的動作越發沉重起來,然而這人卻偏偏還要掛著一臉溫和的笑意,做的一副道貌岸然的好樣子。
沈從年耐不住地揚起了頭,喉結也跟著滾動兩次,他看著俞文青不加掩飾侵略性的眼睛,絲毫不畏地與之對視,嘴上也是毫不客氣、毫無遮掩地說:“我要在上面。”
俞文青絲毫不訝異地輕輕揚眉,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唇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忽然對他露出了點抱歉的表情。
沈從年正迷惑著他這神情的含義,忽而發覺他的膝蓋一動,猝不及防地猛烈一頂。
“唔!”俞文青聽見沈從年的一聲悶哼,軀體本能地向前彎曲,正正好彎進了他的懷裡。
他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笑了兩聲,笑聲裡滿是得意的自滿:“投懷送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沈從年被他架在肩上往臥室裡走,牙齒惡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聲音聽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小人。”
這個厚臉皮的apha全無所謂地聳聳肩,坦然道:“我可沒說過我是君子。”
沈從年被他一把扔到床上,欺身而下的apha毫不剋制地釋放出資訊素。
沈從年嗅到那股氣味忽而就笑了,他對著脖頸處親吻的apha咬了句耳朵,聲音帶著調笑的意味:“小白花。”
俞文青吮吸的動作一怔,接著便拱著腦袋往他的腺體湊去:“給我,我也要。”
沈從年勾著唇,一手抬起男人的頭顱,讓他正視著自己,薄唇輕啟:“求我。”
眼前的apha驟然一頓,目光靜靜地與他在空中相接,兩秒後,俞文青敗下陣來,渾身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似的,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軟聲軟氣地祈求:“求你。”
他聽見沈從年從胸膛裡發出幾聲笑,那笑聲又低又沉,卻性感得要命。
“沈從年,”俞文青撐起身體看他,目光帶著審視與困惑,“你是上天派來懲處我的吧?”
否則怎麼一聽見他的笑聲,心就軟成了一灘爛泥?
俞文青沒在意也沒等沈從年的回答,他三兩下剝光了自己和對方,遵循著原始的本能,盡情地享受彼此。
他聽見兩人的心跳漸漸趨同。
這一場不知經歷了多久,沈從年再回神時,窗外的天空已然黑透,他感受到身後的俞文青還攬著他的腰,胸膛挨著脊背,抱得很緊。
這人有個毛病,老喜歡在床上做些掃興的事兒,方才他們彼此糾纏的時候,這人就握著自己逼問這些年的情感經歷。
他那時候正被他弄的雲裡霧裡,哪有功夫聽他的逼問,本想著囫圇概括、敷衍了事,卻被他一把攥得生疼,險些昏厥過去。
這個人壞透了。一句句地逼問,一點點地深挖,非要他回憶到具體的某年某月,把每一個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再無一絲遺漏才肯好。鬧得他幾次都恨不得一掌將他擊暈,再把他綁縛起來,也讓他嘗一嘗這不上不下的滋味。
“沈從年,”身後的人還未清醒,卻循著本能又把他往懷裡帶了帶,臂彎壓得他幾乎快喘不上氣來,“你是不是又偷摸著罵我呢?”
沈從年皺了下眉,不知道他哪來的依據:“沒有。”
“真的嗎?”炙熱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沈從年被他包進胸膛裡,居高臨下地質問:“真的沒罵我?也沒恨過我?”
沈從年又皺了下眉,他不明白這人怎麼又扯到了別的事兒上,他好像總是如此。
額前伸過來兩根修長的手指,按在他的眉間輕柔地打著圈,俞文青用自己的手指揉散了他眉間的不平,自己卻壓下了眉頭:“年年,告訴我,有沒有恨過我。”
又來了,沈從年厭煩極了他這床上的臭毛病。
“噓。”正要張口,俞文青又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將要回答的唇。
白晃晃的頂燈從背後落下,俞文青用寬闊的脊背蓋住了大部分的光芒,沈從年由下而上地看他,只覺得他這雙的眸子又黑又沉:“別哄我,實話實話就好,到底有沒有恨過我?”
他脖子上的縫線已拆,新生的肉芽泛著紅粉,像一道未流血的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