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話盡數被沈從年堵了回去,四片唇一但相觸,便再難分開。
開始的兩下,俞文青還頑強地抵抗片刻,然而很快便發現自己不是沈從年的對手,於是索性放縱自己,沉淪與沈從年帶給他的歡愉之中。
“沈從年……”俞文青喘息著喚他。
“怎麼?”
“我痛……”
沈從年的動作頓了下,接著柔聲哄他:“我輕點。”
“你親親我好不好?親親我……”俞文青覺得apha真是世界上進化最失敗的生物,否則怎麼一到這種時刻,骨頭就軟得不行。
“親親我吧……”他還在喚,眼角不自覺地滑下一滴淚。
“好。”沈從年俯下身去。
許是因為易感期的緣故,俞文青整個口腔都是燙的,舌尖一點殷紅,小心地向前探著。
沈從年在他的唇角輕吻了一下,便順著微啟的唇縫遛了進去,攪著他的舌一點點深吻。
“沈從年”俞文青虛著眼,意識也不知道清不清醒,他牽著沈從年的一隻手,引著它按到了自己的左胸前,咚咚的心跳一聲強過一聲。
“沈從年,我這裡好痛,你親親它好不好,親親它就不痛了……”俞文青挺著身子,眼角溢位水珠。
沈從年輕手撫去那滴晶瑩,依著他的意願,一寸寸地吻著,落下點點紅痕,一簇簇,像綻開的紅梅。
“還痛嗎?”
俞文青搖搖頭,腿彎勾著他:“抱我,抱緊一點。”
沈從年將他深深擁入懷裡。
三天,俞文青的易感期一直持續了三天。
三天裡,他們沒踏出過這間屋子半步,從床鋪到沙發,從浴室到落地窗,他們幾乎走遍了整間屋子的每一寸,空氣裡溢滿了資訊素的氣味。
直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俞文青勉強恢複了片刻清醒,他看見沈從年站在落地窗前,披著一件寬松的浴袍,一口一口吸著煙。
“醒了?”沈從年抖了抖煙灰,將未燃盡的煙頭熄滅。
俞文青靜靜地看著他,忽而扯開嘴角,冷笑一聲:“你和多少個男人在這張床上躺過?”
沈從年皺了眉,目光淩厲:“你呢?腺體受損?這不是隻有縱情過度才會得的疾病嗎?你又跟多少人有過關系?昨晚我若不來,你是不是真的要跟那個oega上床了?”
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俞文青忽而渾身都頓了一下,繼而冷嘲一聲:“彼此彼此,半斤八兩。”
言罷,俞文青撿起地上的一件襯衫,迅速地將自己穿戴整齊。
就在他即將拉開門離開的時刻,沈從年從後扣住了他的手腕。
俞文青看見他低了頭,神色掩在陰影之下,他問:“重新來過,還作數嗎?”
俞文青暢快地扯開了嘴角,他聽見自己說:“不作數了,我不幹了。”
俞文青轉身就走,沈從年沒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