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從年的資訊素提取液n
俞文青渾渾噩噩地回到了酒店裡,三天沒找到他的inda早已急得火燒眉毛了。
“老闆!老闆你怎麼樣?你還好嗎?”這個年輕的女孩花容失色、憔悴不堪,聯系不上俞文青的這三天,她把所有最壞的結果都想了一通,急得給大洋彼岸的姐姐都打了電話。
姐姐到底比她熟悉俞文青,只掃了一眼日期,告訴她靜候三天,若是三天後俞文青還不能聯絡上,就去報警,準備給老闆收屍。
雖說有了姐姐的這顆“定心丸”,但inda還是不能不擔心自家老闆。她雖然沒問過俞文青和那位沈從年之間的糾葛,但她就是再蠢,也該看出來他們之間的不愉快了。
inda實在是很擔心,自家老闆會不會被那人一個沖動就五馬分屍、毀屍滅跡了。
直到今天又見到了俞文青,inda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才堪堪放下。
懸著的心剛剛放下,一口氣又提了上來,inda明晃晃地看見,俞文青身上穿的襯衫,不是他自己的。而俞文青本人,此刻正頹喪著身體,顯然是累極了。
inda是個beta,她自然是聞不到俞文青身上濃鬱的資訊素味,她只是驚恐地在腦子裡幻想了一出“仿生人綁架人類企圖替代,卻被人類無情反殺”的大戲。
inda想要上前攙扶這位剛剛結束一場惡戰的勇士,卻被俞文青揮著手擋開了。
在躲進套間的最後一秒,俞文青終於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我沒事,不用管我。”
他把自己塞進了臥室,用棉被裹了全身。
熟悉的情熱又一次勢不可擋地洶湧而來,俞文青按著自己滾燙的腺體,上面坑坑窪窪並不平整,一層疊著一層,他知道,那是沈從年按著他的脖子咬下去的。
但他沒往裡面注資訊素。
一個apha往一個oega的腺體裡注入資訊素,會讓兩個人都得到無與倫比的愉悅,他們的資訊素會交纏、會融合、會“打上標記”,會成為彼此獨一無二的特別。
但兩個apha的資訊素,似乎只有對沖。
熱浪一潮高過一潮,俞文青把自己蜷縮排被窩裡,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淡而刺鼻的酒精味,是伏特加,沈從年的資訊素味。
俞文青眉宇間顯露出些許煩躁,一腳蹬開了身上的被褥,他記得,沈從年在這上面睡過一晚。
然而下一秒,就在俞文青踹開被褥之後,鼻尖沖撞而來一股更濃鬱的資訊素味,俞文青崩潰地意識到,原來他方才走得太急,穿錯了沈從年的襯衫。
手握著脫下來的襯衫,俞文青卻遲遲不肯將它丟出去。
他笑罵自己沒用,卻還是把鼻子深深地埋入了沈從年的襯衫裡,嗅著那一點點僅存的資訊素,一遍遍地撫慰自己。
他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很賤,也知道自己的姿態很不堪,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根本沒辦法控制住自己對沈從年的慾望,尤其是在這種時刻。
他與沈從年分開的第二年,他孤身一人住在遙遠的異國,那是一個海濱城市,鹹腥的海風常常讓他厭煩,陌生的飲食也讓他暴躁。
在那段不願回首的日子裡,俞文青出現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意識混亂、記憶不清。
有時候他會看見沈從年站在他身邊,有時候會看見沈從年對他笑,也有時候,他會看見沈從年對著他舉起槍口。
他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哪個是虛幻的,也可能都是真實,也可能盡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