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厭煩極了p
沈從年失蹤了,毫無徵兆也杳無音訊,俞文青怎麼也找不著他。
他給沈從年打了很多個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他又給沈從年發了很多條資訊,卻也都是石沉大海。
他不明白,明明前幾日一切都還好好的,沈從年還特意來看過他的排球比賽。可為什麼,只是短短的兩日,一切就換了副面容呢?
他不明白,也想不通。
他先去了沈從年兼職的西餐廳裡,那裡的老闆是個面色和善的oega,然而他說出的話卻很不客氣,他告訴俞文青,沈從年要是再這樣無故曠工,他就要辭退沈從年了。
俞文青向老闆發出請求,請他再多寬待幾日,多出來這幾天的工資,由他來出。他知道沈從年需要這份兼職。
隨後,他去了籃球場,找到了校籃球隊的成員,那個身材高大的apha投了個完美的三分,然後轉過頭對他說:“沈從年啊,那個人傲得很,他經常不來參加訓練的,要不是他實力強,教練早把他踢出球隊了,我們怎麼知道他在哪?”
於是他朝著一旁面色不虞的教練拱了拱手,訕笑著替沈從年開脫:“他有兼職在身,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抱歉啊。”
再接著,他找到了八棟宿舍樓的路鳴。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beta正準備赴一場約會,聽見俞文青的提問只是詫異地抬了抬眼皮:“你不是在跟他談戀愛嗎?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能知道?”
俞文青尷尬地笑了笑,他沒法對路鳴說出,他們還沒確定關系。
到了最後,俞文青找到了沈從年的輔導員。這是一個行色匆匆而忙忙碌碌的beta,俞文青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捏著一沓材料準備上報。
“沈從年啊……”這個年輕的輔導員怔了老半晌才慢吞吞地想起來,“啊,對,他前兩天跟我請假來著,好像是家裡有事吧,一連請了好幾天呢。”
這算是唯一有用的線索了,俞文青眼前一亮,緊接著追問:“他去哪了?”
“去哪兒了?這我哪裡知道啊,他又沒跟我說……”輔導員偏著頭沖俞文青笑笑,餘光瞥到走廊盡頭的人影,於是踏著小高跟匆匆跑了過去。
俞文青怔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緩過神。
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沈從年是這樣的不熟悉,好像除了他這個人,再無任何瞭解了。
他的家庭、朋友、社會關系,他一概不知。
唯一瞭解到的一點,大概是他家庭條件不太好,校門口的兼職幾乎讓他做了個遍。
然而除了這一點,他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追了沈從年近兩個月的時光,卻只曉得他這一個名字。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潮水似的湧來,俞文青頹喪地蹲在辦公樓的長廊上,側臉望著柵欄窗外五色的四方天空。
他也會蹲在這裡看著窗外嗎?俞文青不得而知。
俞文青在宿舍裡悶了足足一週,直到蔣奇打來了電話,約他去ivehouse一聚,他心愛的oega,今天在那兒有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