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窈看著他還有些腫的眼睛,心裡替他委屈,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懂事了,什麼他想離,他要是真想離還能哭成這樣?
林芝窈:“不用在我面前撒謊,你喜歡鳴柘,我都知道。”
江禹夏看著桌上的巧克力,想吃,但別人在跟他說話,他就這麼吃東西顯得不禮貌,他規規矩矩的坐在那,眼睛盯著桌上那塊巧克力:“我沒有撒謊,我不喜歡他。”
見他連看都不敢看她,林芝窈更確定他在撒謊了,心疼之餘她朝著站在廚房門口的某人狠狠的剜了一眼。
許鳴柘:“......”
蛋糕出爐後,白淼說自己要減肥不吃,林芝窈就把一整個蛋糕都給了江禹夏,江禹夏一個人吃的正滿足,許鳴柘這時走了進來。
江禹夏以為他是來吃蛋糕的,他看了眼蛋糕,護食,不太想給他吃。
許鳴柘看著這麼一會就被吃掉了一半的蛋糕,心說你也不怕膩得慌。
許鳴柘:“謝謝。”
江禹夏不明所以的看他:“嗯?”
許鳴柘:“剛才在我媽面前,你說是你想離婚,你其實不用這樣幫我,你可以實話實說,捱打挨罵都是我應該的。”
江禹夏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其實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他並沒有幫他說話。
許鳴柘對江禹夏的態度跟家裡人一樣,都沒想過把他當外人,當初答應跟他結婚大概是被鬼迷了心竅,弄的如今兩人坐在這都尷尬:“這件事算我欠你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江禹夏剛想拒絕,突然想起還真有件事需要他幫忙:“你能幫我打聽個人嗎?”
許鳴柘:“什麼人?”
江禹夏說:“我想知道昨天晚上金禾會所有沒有一個叫顧白銘的人去過。”
這話聽著跟難為人似的,那家會所又不是會員制的,一晚上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他上哪打聽去?
許鳴柘問:“顧白銘?是誰?”
江禹夏:“我哥哥。”
許鳴柘聞言擰了擰眉:“胡扯,你哪來的哥哥?”
江禹夏沒法跟他解釋,他問:“你是不是找不到?”
他當然找不到,但他剛誇下海口,現在就說找不到好像他不肯幫忙似的,許鳴柘問:“他是幹什麼的?”
江禹夏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許鳴柘:“那他今年多大?”
江禹夏沉默。
許鳴柘:“......”
許鳴柘深吸一口氣:“你什麼都不知道讓我怎麼找?”
江禹夏失望的低下頭:“名字不可以嗎,他叫顧白銘。”
林芝窈洗好託盤進來就看到江禹夏蛋糕吃到一半,手裡還抓著吃蛋糕的叉子,他難過的低著頭,她家親兒子兇巴巴的坐在對面擰著那該死的眉毛瞪著人家。
林芝窈二話不說走進去,還沒擦幹的託盤“砰”的一聲砸在許鳴柘的腦袋上:“給老孃滾出去,別在這打擾小禹吃東西!”
不鏽鋼託盤砸在頭上震的許鳴柘耳朵嗡嗡直響,上面的水珠甩了他一臉,許鳴柘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自己的親媽——您是要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