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禹夏卻沒如她所願,他問:“你剛才說的那個蕭什麼的,是你表哥喜歡的人?”
白淼不想提這事,可她又不想讓他一直被蒙在鼓裡,她安慰道:“小禹哥,這事兒你不用放在心上,蕭行年根本就不喜歡許鳴柘,他們沒可能的。”
好慘……媽不疼,妹不愛,喜歡的人還不喜歡他,江禹夏抽出幾秒鐘的時間同情了許鳴柘一會:“你表哥真慘。”
中午,江禹夏跟白淼來了許家,許家的院子裡有個花房,許家老太太正在裡面澆花,看到他們來,老太太招了招手:“小禹,快來看看奶奶的花養的怎麼樣。”
許家老太太上了年紀,在家沒事幹就愛侍弄這些花花草草,林芝窈喜歡月季,老太太就給她中了一片月季,每天都能讓她摘新鮮的放在房間裡。
江禹夏目光落在一株海棠上:“這株秋海棠不錯。”
老太太笑的見牙不見眼:“還是我們小禹有眼光,這是我新得的,剛養了不到一週。”
白淼認不出他們說的是哪個,在她看來這些花長得都差不多,她撇了撇嘴:“小禹哥這眼光也就看花行,看人就差點勁。”
老太太抬手指了指她:“全家就數你不會說話。”
老太太年紀雖然大了,但眼神還在,江禹夏眼睛腫成那樣她離老遠就看見了,她故意沒提那茬,結果這小丫頭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林芝窈把江禹夏叫來為的是他跟許鳴柘離婚的事,作為當事人,許鳴柘自然也在,許鳴柘在昨天就已經接受了一輪毒打,今早又捱了林女士一腳,高跟鞋踹過來的,小腿都讓她踹青了。
江禹夏從昨天開始就今早吃了點東西,人似乎比昨天看起來又瘦了一點,加上那紅腫未退的眼睛,乍一看,連許鳴柘都忍不住想罵自己。
許鳴柘:“你......”
林芝窈瞪了他一眼,坐在兩人中間把他們隔開:“小禹,我要做甜點,你有沒有想吃的?”
江禹夏有很嚴重的嗜甜習慣,這兩天一直沒抽出時間想這個,一說起來倒是有些饞:“可以嗎?
林芝窈:“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麼?”
江禹夏說了幾個自己經常吃的:“果子凍,桂花蜜釀,藕粉甜豆糕。”
林芝窈笑容僵了僵:“???”這都是些啥?
江禹夏看著林女士不自然的表情,以為自己點的多了,他說:“其實只有果子凍就夠了。”
林芝窈為難道:“倒不是幾個的問題,是我沒聽過你說的這些,果子凍是什麼?”
林芝窈看向許鳴柘,許鳴柘正看著江禹夏,見林女士看過來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後就捱了林女士的一個白眼——啥也不是!
江禹夏在吃的方面一向隨便,給什麼都吃,不挑食,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唯有林芝窈每次做甜品的時候他都能全部吃光,並且做什麼他都說好吃。
林芝窈就投餵孩子這麼點愛好,可她親兒子不愛吃甜的,領回來的“小兒子”又太懂事,什麼要求都不提,弄的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江禹夏說的那幾樣林芝窈確實不會,她說:“我做巧克力蛋糕給你吃好不好?”
“巧克力?”江禹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因為眼睛腫,那道驚喜的光芒並沒有被林女士看見。
林芝窈:“不喜歡巧克力嗎?要不做芒果的?”
江禹夏搖頭:“不,要巧克力。”
去年夏天顧白銘不知道從哪弄到一塊巧克力,說是洋人的玩意,一開始他覺得那東西黑乎乎的不肯吃,被顧白銘掰著下巴硬塞進嘴裡一塊,他嘗出味了,還想要顧白銘卻生氣不給他吃了,還說他是矯情包,慣的。
每次想起這事兒他都會氣的半天不跟顧白銘說話,可即便如此,那個臭脾氣的家夥還是沒有再給他吃過巧克力。
江禹夏跟著林芝窈來到廚房,林芝窈做蛋糕,他就在一旁偷吃巧克力碎。
林芝窈看他跟個小耗子似的一點一點往嘴裡塞,忍不住嘆了口氣:“小禹,你跟鳴柘離婚這麼大的事應該跟我們說,讓我和你爸給你做主。”
江禹夏剛拿了一塊大點的巧克力準備往嘴裡放,抬頭看見林芝窈在看他,又把巧克力放了回去:“不是的,是我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