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水頓時停下進食,抬頭看著白業,一本正經的說道:“反正老神仙是這麼說的,所以我不能離開,要不然鱵魚來了,而我卻不在,怎麼辦?”
船艙底部的水池渾濁不堪,白業拿著黃金魚,聞著池水散發出來的腥臭,根本吃不下去,隨手把黃金魚扔進水池,沒好氣道:“他既然是個神仙,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他,他肯定能算出來我們去找他。”
“有道理,我跟你一起去。”李水水怔了一下,點頭說道。
十分鐘後,李水水進食完畢,拿著繩子走出船艙,來到船頭,看樣子,又準備幹縴夫的活。
“你這隻破船,只能人力來拉,就沒有別的辦法?”白業站在甲板上,好奇的看著李水水。
李水水栓著繩子,扭頭橫了白業一眼,說道:“當然有別的方法了,要不然,我幹嘛用這麼大的船?”
白業站在船頭,笑呵呵的說道:“我以為你是為了裝逼!”
“呵呵,有一半兒那個意思。”李水水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白業目送李水水下水,看著他拿著繩子,像綁牲口一樣綁在腰上,又問道:“你的水接長天是怎麼一回事兒?好像不是幻術,但又不像你把水面拉長了。”
李水水緊了緊綁繩,抬頭說道:“水面拉長只是一部分,但我只要拉長水面,達到天水交接的情況,與天地相比,我們就會變得極為渺小,所以,我們變小了。”
“扯淡,你還能把人變小了!”白業不屑的說道。
話音剛落,剎那間,景物急速遠退,四周盡是一望無際的水面,一隻破船孤零零的飄著,船頭連著一根繩子,下面繫著一個人,唯恐飄走了。
水接長天,無限拉長水面,李水水與破船的距離也會跟著邊緣,繩子被拉得筆直,李水水也因此緊繃著臉,差點斷氣。
白業沒有說話,靜心下來,起初,以為李水水就相當於一滴肥皂液,在滴入水面的瞬間,形成一股張力,至少剛認識李水水的時候,水接長天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而現在,他發現,對李水水的水接長天,感到無比的陌生。縮地成寸,讓白業能夠轉移出去,但前途是他要感受到遠處的土屬事物,以此做到位置對調。
“怎麼樣?你現在還能離開嗎?”李水水臉色憋得紫青,卻還是努力的擠出笑容,問道。
“不能了。”白業低頭注視水面,搖了搖頭,說道:“簡直深不可測。”
他還可以飛上天,不過不能那樣說,要不然,李水水肯定備受打擊。
“唉呀媽呀,我有點頭昏!”李水水步履踉蹌,水接長天開始回縮,四周景物變換,兩人一船,位於一個陌生的水域。
白業手拉綁繩,將李水水拉上甲板,左手按住李水水後背,灌注真氣,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你不要停!”李水水躺在甲板上,四肢抽搐,兩手抓住白業胳膊,說道。
“去尼瑪的!”白業噁心的不行,頓時鬆開李水水。
“剛才是什麼情況?”李水水仰面躺倒,費力的問道。
白業看著他,無語道:“你不會連練氣法門都不知道吧?”
“聽說過,但是我沒有。”李水水有氣無力的說道。
“回頭我送你一部。”白業擺了擺手,問道:“剛才什麼情況?我為什麼感受不到水底了?”
“我剛才都講了,我的水接長天,只要施展到極致,我們,包括周圍的一切,都縮小了,只是你沒有察覺到罷了。我之所以選擇這條船,就是因為它大,而且比較輕,如果是一條小破船,早就被水面的張力撕碎了。”李水水說完,虛弱的說道:“我要吃魚。”
白業心裡帶著疑惑,去了船艙,不一會兒,手裡抓了一條黃金魚上來,丟給李水水。
過了一會兒,白業說道:“我好像明白你說的意思了,就像佛教的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我們的大小,只是相對來講,一旦受到水面擴張影響,就會缺少對比事物,很容易拿天地作比較,就會感覺特別渺小,實際上,身體沒有任何變化。”
“你怎麼知道沒有變化?或許我們真的變小了,也說不定。”李水水很深沉的說了一句。
白業頓時啞口無言,剛才他感覺水下深不可測,猶如萬丈深淵,世界上,哪裡會有那麼深的海溝?可如果身體沒有縮小,剛才的感覺,該如何解釋?
李水水靠著船舷,大口吃著魚肉,看著他,說道:“我沒有你那麼高的悟性,我只知道,我的水接長天可以用來移動,如果船太小,根本不夠我折騰幾次。”
十多分鐘後,李水水生出力氣,站起來看了一會兒四周景物,說道:“還好,不是偏的太遠。”
“還有多久能到?”白業問道。
“一天時間。”李水水說道。
李水水下了船,繼續當縴夫。
白業透過通訊裝置,聯絡上了赤松,閒聊了幾句之後,要了一部簡單的練氣法門,用萬碎直接刻在甲板上,隨後結束通話通話。之所以要簡單的,是為了李水水考慮。那些難度大的,對自身條件要求也高,李水水悟性一般,肯定難以練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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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裡,李水水拉得累了,就上來歇會兒。趁著歇息的時間,白業就加以指點,但李水水不夠聰明,也不好學,到第二天中午,練氣沒有任何進展,卻來到一處陌生島嶼。
“終於到了地方!”李水水歡呼雀躍,興奮的大喊道。
李水水固定好破船,兩人先後蹬島,他走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