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飛掠,後半程感覺走著太累,選擇縮地成寸。理論上來講,縮地成寸沒有距離限制,只要真氣充足,確定一個地點,然後根據距離,確定需要消耗的真氣,就能施展,距離越長,消耗真氣越多。
三百米屬於感知範圍,一旦超過這個距離,在施展縮地成寸之後,對於落腳點無法把控。可能出現在陸地上,也有可能出現在水底的淤泥中,只要有土屬事物存在,都能夠來回轉換。由於距離上消耗真氣過多,對於出現的地點,土屬事物蘊含的氣息多少,已經難以感知。
白業試著向前移動了一千米,結果發現,他雖然在陸地上,腳下確是半腰深的淺坑。之所以出現這種原因,主要是因為落腳點沒有凸起的石頭,所以只能由坑中的土石來代替。那些土石並沒有消失,而是出現在他先前離開的位置。
第一次施展,身體上有些吃不消,稍微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所以不能連續施展縮地成寸。白業從坑中出來,慢慢往前走,決定緩一緩。
在剛才傳送之際,白業還有一種擔心,由於距離遠,無法感知落腳點,總感覺一旦點比較背,就容易出現各種問題。比如說,前邊恰好出現一處茅坑,邊上放著一塊石頭,而他恰好傳送過來,石頭消失,而他就會落在茅坑裡,想想都覺得尷尬。
走了一會兒,頭昏的情況減輕,還是剛才的問題,白業發現,擔心是多餘的,就算出現意外,也不會掉茅坑裡。因為那裡全都是汙穢之物,而真氣屬於純淨之物,一旦前方出現問題,他肯定能提前感應,因為縮地成寸需要足夠的真氣,距離一定,真氣消耗像個無底洞,那一定有問題。
走到無人之處,白業又一次施展縮地成寸,距離還是前方一千米。這次他落得蹊蹺,沒有出現在路上,而是一戶人家的房間裡,而且還是一戶大戶人家。
白業此時的姿勢,是站在一把高腿凳子上,房間內,盡是玉器古董之類。旁邊擺放同樣一把高腳桌,上面擺放著一副玉白菜,由此可知,剛才傳送走的,也是一件玉器。
玉器純淨,消耗真氣較少,怪不得,剛才感覺不太一樣,而且這次沒有頭暈。從高腳桌上下來,身影又一次小時,地上留下一塊溼漉漉的爛石頭。
“呼嚕嚕。”白業從水底浮出水面。
真不巧,這次掉水裡了。
白業抹了把臉,輕身躍出水面,在水面上飛奔,卻發現位於湖中央,距離岸邊較遠。奔跑之際,身影又一次消失,一塊巨石掉入水中,與此同時,白業出現在岸上,兩手扶著一座小土堆喘息。這次移動距離超過三千米,又有些上頭,白業轉了個身,仰面躺在土包上休息。感覺腦袋上方飄著東西,伸手一拽,發現是一塊草紙。
“我靠!”白業吃了一驚,扭頭四顧,發現是一處陵園。
再看腳下,這才發現,剛才轉送走的是一塊墓碑。
“對不住了,兄弟!”白業朝著墳頭微微拱手,身形再次消失,與此同時,一塊更大的石頭陡然出現,將整座墳頭壓成平地。
白業出現在半山腰,與剛才的位置,隔湖相望。白業坐下休息,經過數次傳送,他發現,如果代替的事物,土屬氣息濃厚,就不會出現頭暈情況,用玉石代替最好,其次是石頭,再不濟各種土石也能湊合,就怕掉進水底,溼身不說,還弄得滿身泥臭。
還有,施展縮地成寸,白天要比夜間方便,因為看得遠,完全可以用目之所及的方式傳送,看多遠,就傳送多遠。
清晨十分,天色微涼,白業一身狼狽,終於出現在來時的要塞。來到河邊,脫下鞋子,先洗腳,再洗去鞋子上的淤泥,換上一雙涼鞋上岸。
來到客棧門口,店員已經起來了,店門剛剛開啟,店內正在打掃衛生。白業走進去,來到櫃檯前面,直視掌櫃的。
“我又來了!”白業冷聲說道。
掌櫃的低著頭,正在打哈欠,聽到聲音,嚇得閉上嘴,嚥了下去。
“你是住店還是吃飯?”掌櫃的尷尬的問了一句。
“不吃飯,也不住店,我來只想問問,我臉上出現的青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業說完,解下頭上黑布,露出額頭位置。
白業的額頭部位,顯出兩道青斑,微微突起,彼此對稱,長度約有一寸,看起來像是兩根縮小版的龍角。
掌櫃的抬起頭,認真的看了一眼,隨意的說道:“你這是中毒了,必須要黃金魚才能解毒,你來的正巧,本店正好有這種魚類。”
白業一路趕來,真氣嚴重消耗,以至於無法壓制住體內基因突變,身上已經多處地方隱現鱗紋,額頭也發生了變化。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白業解下劍袋,連同劍鞘,一併放於櫃檯。
掌櫃的已經忘記白業,卻清楚的記得這把劍,尤其是劍柄。當時白業背在身後,他能看到的只有劍柄,所以瞧的很是仔細,正因為如此,才看出此劍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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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後退一步,臉上出現驚懼神情,聲音顫抖的說道:“原來是你!”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下毒?”白業不急不緩的說道,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看向掌櫃的。
“小兄弟,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掌櫃的尷尬的擺了擺手,有些難為情的笑道:“不過我知道哪裡有鱵魚,可以徹底解除你身上的毒素。”
“真的?”白業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