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嬰心裡既是有些埋怨也不好當面指責,而懷義卻是理直氣壯指著壓在牆角的一批糧道:“喏,就那兒,那就是晌午那會兒裝的,他們走了後我就清點了,總共二十三石,數兒我現在還記著呢!”
懷義的話裡與那丟失的數目似乎吻合,楊嬰頓然心有悔悟,悔不該將這樣一件事交給一個馬虎管事的懷義去監探。
“懷義幫幫我!”
他說著從懷義手裡接過了木鍬徑直往晌午清點的那批糧跟前走去。
他首先將木鍬嵌入麻包下,然後將另一端扛在肩膀上,正準備要起這堆糧包的時候,突然他能地用過了力整個人都撲倒在地。
而在這時懷義也當即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孃的,合著這裡頭根本就沒有東西!”
楊嬰面色慘白無措地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而那翻下來的幾麻包東西開啟全都是填了碎草在裡頭!
難怪今年徐元會好心派人過來,而且為免引起楊嬰注意還特意在打穀的人勞作時做了手腳。
現在西穀場短缺了糧食是要問罪的,而到了這個時候懷義的蠻脾氣再也發不出來了,二人就地一坐呆呆地望著滿倉的糧食,明知被人玩弄了手腳卻拿不出個主意來。
好一陣子過後,楊嬰熟捋了捋收糧前後的事,他突然向懷義問道:“從東穀場交來的糧上有沒有畫上押?”
“我…我這裡反正沒有收到。”
“你沒收到?”
“我真的沒有收到。”
懷義有些不解,都什麼時候了楊嬰還關心收沒收到糧據。
他立馬竄起身氣呼呼地拿起木鍬就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
“能去哪?”,懷義一邊生氣地回應著楊嬰,一邊挑起院子裡紮成捆的垛子就往院子中央扔。
“你不是說這裡頭還有許多沒有挑乾淨的嘛!”
“你先住手!”
楊嬰簡直再無法沉住這氣了,他匆匆出門攔住懷義道:“這裡頭能挑出幾個子兒來?如果真找不回那些糧可是要被問罪的你知道嗎?”
“我不管他問什麼罪,我就告訴頭領,這裡搗鬼的是他徐元!”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懷義將木鍬隨地一扔大吼道:“證據就是他孃的他壓根兒就是個賊貨,當初要不是秀才,真希望敬乾一刀結果了他!”
“你別亂說話!”
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徐元最為恥辱的事情,他從來不希望從任何人嘴裡聽到這些過去的話,楊嬰自知今日的地位已不是當初的仁義堂,而師爺的大座實在再難以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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