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說這十里八鄉的從來沒有見過一樣東西看著順眼,原來是東洋人!
可是在岷城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東洋人出現在西城,究竟這裡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夫婦倆看喬子孝沉默著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那女的便酸著張臉一拍桶蓋,“生意今天是沒啥子希望了,怪來怪去還能怪誰?只能說自個兒打孃胎出來就是個賤胚子命,活的沒明沒白就嫁給了一個賣豆腐的。”
“行了行了,你這嘴就是不饒人!外邊人罵了裡邊人也罵,罵完了連自個兒都罵!既然都成這樣了不如帶他去家裡吃頓飯,好久再沒見過幾個鄉親了。”
“就你好心,好人都讓你給做了!”
“話可別這麼說,聽這鄉親帶點岷城的口音,興許和恩人是同一個地方的呢。”
一提起所謂的恩人,潑辣的婦人也不說話了。
倒是喬子孝還處在思慮中,他們倆的話壓根兒就沒怎麼認真聽過。
“嗨,哥們兒,跟咱回堂屋吃個飯。”
男的推起了車子突然飄來一句邀請,喬子孝愣目望著他們卻有點搞不懂了。
“叫你走你走就是了,別看老婆子嘴毒,食水好著呢!”
子孝伸手回指鼻頭呆呆望道:“是我?”
“不是你這還能有誰?走了走了別囉嗦了,過來幫忙推個車!”
來到岷城半日,這裡的情況還沒有熟悉,一波三折卻蹭上了一頓飯,喬子孝苦笑著想想也罷,起碼肚子首先有著落了。
繞了好大一圈子走到坐落處,夕陽已是紅透了西邊天。
走到這裡他才發現了一些隱晦而不可言述的規矩,原來每個地方只要是生的最不輕鬆,卻活的最舒適的人群都只佔據著最窮苦的角落。
扎堆柴火堵成的鄰牆根本就堵不住豺狼,可這樣一來彷彿遠隔的歸屬感又慢慢找了回來。
夫婦倆做好了飯菜也不忘將半鍋糟餅子分發給兩院牆內的鄰里,他們之間似乎沒有說不開的話,互相用一些粗鄙的問候以顯得更加親密。
這一刻的喬子孝深入其中,一半的心神也融入了氛圍中,當他捧起熱碗時忽然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也許是身上的使命與今天太過遙遠,不久後他又顯得非常失落。
他想起了老井上那塊貧瘠的土地,那裡的夜晚就像今晚一樣。
糟餅子和著一口菜湯水喝下去,簡陋的院子裡幾個孩子點燃起了一團篝火,他看著篝火發呆,他突然想起了素未謀面的伶仃會…
如果生命力得以重現,或許一切都不會成為岷城今天的樣子…也許烏蛇堂不是這樣…
世間的奇蹟總在最艱難的歲月裡出現,奇蹟究竟會發生在哪裡,現存的人們根本無法得知。
預言出現前,所有奇蹟都將會一一浮現,並且抉擇之日到臨時,誰也想不到那是個奇蹟。
就像鐵戰用極其卑劣的手段告訴這片大地,部落的鐵桶江山即將完結。
甚至馬敬乾再次出現在江湖,只有龍溪鶴帶有模糊的記憶道出《金鼎書》之說。
而《金鼎書》,也只是一個野聞而已。
相傳,原為吐蕃一名修繕城築的雕師納普贊所燒錄。
唐時,吐蕃與大唐修好,而此時大唐正是繁盛。因此,許多的遣唐吐蕃人都慕名而來只為目睹這一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