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通脈,脈衝血。
而血液如流水,所經過的血脈之力更不知是怎麼個流走。
不過一會兒他便感覺肺腑中特別沉悶,撲地一口連同肺腑裡的水飯全噴了出來。
他格外清晰地看到了地上從腹腔吐出來的血變得要比尋常的血更加淡。
與其說是血,他更願意相信這只是其他的東西。
可是腹髒扭轉一樣疼痛的感覺讓他清楚認識這就是血!
血吐出來後,慢慢地他覺得腹中輕鬆了好多。
老頭卻在這時候有些愁苦,“你的穴位已經有了衝脈痕跡,經脈偏移嚴重,如果再任意衝開天門重可斃命,輕則傷己!”
老頭關切的語言裡讓他更加仇恨這種感覺,他憤怒地罵道:“老不死的東西,你都活了百歲的人了,你還信得過人?呵!救我的目的是什麼?”
“哦?我救你?我什麼時候救過你?”
“那群人追我的時候你救我,現在又將我壓在心口的悶血逼出來,那這算不算?”
聽到這席話,老翁捋一捋鬍鬚道“你殺人,他們看見了就要殺你對嗎?”
“早就信不過那些虛偽的人了,如果被逮到我肯定是進了縣衙門了,他們還會放過我?”
“哈哈,不想我救,又不想他人報殺人之仇,你到底還是那個自己!”
老頭為何發笑?
冷不丁的笑讓他極為糾結,振振有詞地說道:“我殺人是殺該殺的人,之所以我殺人你不該救是因為你助長了一個殺手!”
“是嗎?”
老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我知道,是一個教書的先生看見了你殺人!”
從這一刻起,他對老翁的態度發生了鉅變,他煞時說不出話來。
老翁緊湊一步道:“你在被人追的時候還一直在猶豫該不該殺了那個教書先生,對嗎?”
“我遲早會殺了他,他看見了我行兇,而且殺的是他的學生,可他卻不管不顧!”
“哦?那麼你又是如何放過了他?以你的身手恐怕就算是像教室先生那樣的人來個百八十個也不在話下。”
“他不是武行的人,但我不會放過他!”
“藉口!都是藉口!如果我告訴你那個教書的吳先生是一個善人呢?”
他沉默了半晌,最後只是自言自語地呢喃著:“我不信,他明明是為了逃生,最可恨的就是他竟然去了縣衙,我相信了他的鬼話,他不可信,我要殺他!”
“說了半天,你還是信不過自己,你認為他騙了你可你還是信了,所以該死的人是你對不對?”
老翁的認識好似遠遠超出了他的界限,而這些讓他猶豫不決的事情在這老翁眼裡卻非常清晰。
他到了此時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這些事情老翁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於是他打斷了方才的話題,用惡劣的語氣問老頭道:“顛三倒四,你這老不死的著實比那先生更可惡,你為何跟蹤我?”
“因為你的宿命!”
“我的宿命?”
話音剛落,那老翁兩手突然攤開在前擺出一陰陽指席地而坐。
這莫名的舉動讓他又驚又意外,慌問道:“你要做甚?”
那老翁緊鎖著眉頭一句話也沒有回答,這樣的怠慢在他暴戾的性情裡簡直就是挑釁,他正要下了決心將這老翁一刀解決了的時候,那老翁一手扯下身上一道符紙,只是在空中一晃就燃起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