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教我,更沒有人敢教我,屬下只是不想讓機會白白給了別人!”
“別人誰?”
“牛頭府臺巡撫大人況鴻飛!”
當即,群臣恐然,個個面色頓成死灰一般。
一個小小的馬弓手,說出來的話竟能讓眾人如此吃驚都是因為況鴻飛這個名字赫然成了新金的一個心病,在此前的數年裡誰人不敢隨意提起,除非是關聯。
鐵戰剛才還有所綢繆的臉色煞時間大變,而那不停閃爍的瞳孔正釋放著一個不可不重視的訊號。
鐵戰畏懼了,他畏懼於多年不提甚至不願提起而又無法抗拒的命運。
新金真正的一顆釘子就是那個在黑暗角落俯首稱臣的愛徒。
也許長孫奉禮是第一次看到鐵戰出現了片刻的慌神,但那一次就足夠,滿天鶴行宮頓顯了一股憂鬱的殺氣。
在聲音落地之後,鐵戰極快地偽裝出了自己不可撼動的新金領袖氣魄,他回身一腳踏上了步階突然返身用冰冷的眼睛盯著長孫奉禮道:“整座行宮本王聞到了血液的味道,冰涼且麻木,像極了當年先帝訓斥我和三個兄長的時候!”
人都知鐵戰殺伐果決,哪怕是錯的,他從來也是矢口否認。
但是,今天的鐵戰在長孫奉禮看來已經少了許多冷血,他,骨子裡也有執著與向上的一面。
藉此緣由,長孫奉禮看到了鐵戰給與他最後的說話機會,在一時之間他頓時無措。
然而,鐵戰身上帶有的那種壓迫氣息逼得他不得不吐露出一個必須的理由。
“江湖沒了,我們也就沒了,樹敵只會給更大的敵人創造機會!”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長孫稍有哽咽,他不怕死,可是那步階上的人的氣魄實在震懾。
此刻,殿上連風吹竹簾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眾人都繃緊了神經,在他們看來這個妄徒恐怕今日已再無機會待在人世了。
可是,就在結果出來前,長孫奉禮鬆了口氣,同時鐵戰也有了不同的思路。
鐵戰在將事情原委細想的同時,只有長孫奉禮窺見了鐵戰心中懸起的刀已經收了。
半晌過後,鐵戰什麼話也不說,吭了一聲悶氣徑直往王座走去。
待坐穩了王座後,底下的人仍然沒有一個敢正視鐵戰,哪怕是神機營最高長官。
噓…
鐵戰長嘆了一聲氣,他再次望了望殿前的人們,而後將目光落在了神機營長官身上,眼神一如既往地冰冷。
“本王早就說過,但凡才魄佳者定要酌情提拔,為何不知軍中還有這等見識之人?”
那神機營長官在這突然一聲呵斥聲中慌忙跪地,“這…這奴才…奴才根本不知啊!”
“身為新金精銳中的精銳,張口就先矮人一節,給我起來!”
鐵戰這回是真怒了,緊攥著的拳頭一直沒有從案前離開過。
這時候,長孫奉禮突然又從側列站了出來,“金王息怒,此事不全是統領的錯。是屬下實在斗膽,要責罰儘可責罰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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