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一聽到是縣衙出了亂子,龍王這才動了肝火。
“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其他地方暫時沒有異樣,但是…”
“但是什麼?”
“我聽手下人說溪鶴堂主也聽到了訊息,但是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的當真?”
“小的不敢完全確定!”
讓他崩潰的訊息正是這些,龍王用人從來沒說的上是對哪個有真正意義上的信賴,而龍溪鶴一直以來那種感覺就處在徘徊之中,突然在夾縫裡聽到的這些讓龍王整個人都垮了。
四座未動,他左右看看,有氣無力地使喚赤獒到身邊來。
“赤獒,秘密邀約溪鶴堂堂主到總堂,記住,誰也不能說,不要聲張!”
“可是幫主,現在這事恐怕外面沒人不知道…”
“唉,真是頭蠢豬,枉我栽培數年!去,不管怎樣,你叫他單獨來見我!”
烏蛇堂弔喪數日,龍王似乎在幾天之內就蒼老了好幾歲,堂中的香爐前他正蹙著眉頭來回踱步。
“老爺,我們還要不要等?”
“你別喊了,喊得我腦子亂的一團糟!”
老管家立馬閉嘴,待回神之際忽見堂外腳步匆匆。
“誰?”
“老爺,是溪鶴堂主。”
一聽到這個名字,龍王由焦急成了大怒,他將衣襟往後一甩,剛跨過門檻就朝著剛來的龍溪鶴臉上一個響亮的耳光。
登時一切都安靜了,龍溪鶴覺得莫名其妙以外,張缺的那些話又頓時添了一把火,抱著半張臉質問道:“幫主,江湖的規矩,錯的對的您得說清楚來,我實在不明白你匆匆見我就是給我這種臉色?”
多年來,這是第一次將憤怒的巴掌甩在一個沒有血緣勝似己出的得力助手身上,那種無措與愧疚間的憤怒在逐漸清晰後,龍王還是礙不下作為一幫之主的面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孽畜,陳家臺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一點都沒聽到?都快到你的拉子道了!”
“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呵呵!民眾大鬧陳家臺,現在正與衙門的人一起叫板說是守衛岷城,口號震天動地,你那拉子道里恐怕都快要被連聲震碎一切了吧?”
本想是試以抵賴掩過去,可是現在的事已經不是光靠抵賴就可以掩人耳目,龍溪鶴也被激起了大怒,他扯襟單膝跪地告道:“岷城危在旦夕,金蘭街裡有鬼,鐵戰意在江湖,我們誰能跑的掉?可是幫主,鐵戰將手伸進了岷城難道你一點察覺都沒有嗎?”
“哦,我懂了,你個不開竅的東西,縣衙與民眾起事原來就是你在背後搗鬼!怪不得我說那陳縣令也不敢與我烏蛇堂唱反調!”
“我不是在抗命!我是在救岷城!幫主,您醒醒,我們只能殊死一搏了…”
“放屁!呵呵,真是個廢物!廢物!”,龍王幾乎已經站不穩了,他連連搖頭,眼角都滲出了幾滴無助的淚水,“我建立烏蛇堂,在這複雜的江湖中左右制衡,最後要壞在你的手裡,一些子虛烏有的事為何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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