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縣太爺這可就誤會小人了,我敲的鼓沒錯啊,還記得半年前縣太爺光臨本城時嗎?”
龍溪鶴一言撓得縣太爺滿心慌,自從來到這裡後,半年之久那鳴冤鼓都快長草了。
“當然記得,你那時擊的鼓是本縣剛到的賀慶鼓,擊得是新風,擊得是歡呼!”
“哎!縣太爺,這只是你想的!”,縣太爺話音才落,龍溪鶴就緊接著說道:“那時岷城縣衙裡的太爺還是我家幫主,而我那時敲的鼓是在提醒您,岷城不可一日無主,有主也得替岷城辦事。”
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龍溪鶴的一席話竟將縣太爺說的無地自容。
自打來了岷城後別說是城內一起案子,就連那衙門外的鼓都沒有響過一聲。
羞愧再加憤怒,方才的氣焰全被龍溪鶴澆滅,縣太爺頓時沒了脾氣,“你這麼晚來做甚?”
“我可不是個喜歡找茬的人,當然縣太爺的茬小人就更不敢找了,我今天敲響的鼓是在為岷城喊冤!偌大一個縣衙竟如此渾噩!”
龍溪鶴話才從嘴裡說出,縣衙內的人登時招呼起了殺威棒將他團團圍住,而一時長了威風的縣太爺又忽然來了精神頭,今天此時此刻,他完全沒有忌憚龍溪鶴的必要。
“縣衙是聽不得實話咯?我問你,你到底還是不是岷城的主子?”
“額,這,我是,本縣當然是!”
“那我再問你,衙門外的鳴冤鼓是否為民而開,只要有冤情就得上報?”
此時,縣太爺與主簿互相一視,瞬間沒了話說。
龍溪鶴繼續說道:“今次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岷城被人抹上不白之冤你這個當縣令的要有點覺悟,如果此次一旦全城放鬆警惕就會引來巨大的禍患!”
突然之間帶來的訊息讓整個縣衙的人都感到震驚,因為在這數天之內還未曾聞到一點怪味。
然而就在龍溪鶴剛剛離開後,縣衙門外的鳴冤鼓又是一聲咋呼。
可這次不就是單純的擊鼓了,風吹樹影,縣衙的人咿呀將那門口被放倒的鼓立起來的時候裡面突然滾出了一顆人頭。
“啊!”
“是巡檢冶勇的人頭!”
縣太爺見到這一幕頓時兩目一閉昏了過去,在收壓了風聲之後,他還在府中哆嗦。
“千刀萬剮的龍溪鶴,衙門的人也敢動,主簿,命人今晚就做了他!”
又是怒又是瘮,在這種情況下那主簿又添上了一句不中聽的話,主簿摸摸腦袋道:“大人,咱們現在都像個流浪漢一樣,不知是誰管轄,而此人乃烏蛇堂一名堂主咱們又能怎麼和他們較勁啊!”
思而再思,這其中複雜的關係之中,衙門只是成了一種虛設,縣令猶如當頭棒喝,每每風吹草動都不禁身子一縮,“夜裡龍王讓我見何事都按兵不動不大張旗鼓,可是現在他的人又要我做個主張,這要我怎麼辦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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