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馬軍也暗暗點點頭,心裡嘀咕道:“那邢叔庸畢竟跟隨過七爺,而他當年也從商就利,若選了此人,雄震各處必要得壓榨一番,如此不是大方略。更何況在天山一事中,他似乎留有一手,心計之深恐怕非常人難以駕馭!”
只不過若遂了師爺的意,細想那楊嬰自從投靠仁義莊以來也並非有太多出色之處,出身上雖合乎仁義大德,而武藝也未展露過全技。
“師爺可以說是我真正的堂上大能了,我看那個楊嬰平時說話不多,有些怯懦甚至有些嬌羞,不知道他若坐堂拿不拿得大主意?”
徐元早就料到馬軍會有這種想法,繼而一聲否決道:“頭領這麼想可就錯了,尋人根跡可探人舉措!頭領你想想當日仁義莊與莊護院鬧得水生火熱,而這個楊嬰卻能在二者間取其弱者而投靠,可嘆他眼裡能明辨是非曲直!”
“僅靠一事不足為據吧?或許他是因為自己寡言而加上莊護院人蠻狠,才不堪忍受呢?”
馬軍一回想此事,心裡也就有了這麼一個疑問,他也將其看做是蹊蹺。
而徐元再一次搖頭否決道:“頭領你又想偏了,既然你說他寡言難以忍屈辱,為何那長槍在身猶如肉長?可想江湖中能使得槍的人能有幾個不被受尊重?而那莊護院裡恐怕也沒幾個人敢不敬他!”
畢竟,這甲堂還是重職,馬軍疑心頻頻出現,既然人是沒什麼問題了,可就不知道兄弟們該有個怎樣的主意。
“師爺吶,雖然這莊上我是頭領,你是師爺。但兄弟們都是隨我們一起出生入死而以仁義自居,只是我倆人這麼定下直接任命,兄弟們是否會寒心啊?”
如今仁義堂雖多半貴為馬軍舊識,可在今年徐元再填薪火,這堂上的聲音恐怕已經將那仁義二字變了味兒。
徐元剛目直言道:“頭領多心了!兄弟們心如明鏡,該是誰還是誰,只需頭領待會兒參議,你就可看得明白,到時候再做另外的決定也不遲嘛!”
因為一切都太倉促,眼看著日頭已經西沉,馬軍立地背過手隨同師爺去往堂中。
放眼一看座下,兄弟們正裝作個聾啞一般,雖少了竊竊私語,可那抓耳撓腮的模樣甚是滑稽。
馬軍將甲堂印從桌角舉起道:“現在半個時辰已經過去,想必兄弟已經將心中的人選寫到了羊皮上!呈上來給我看看!”
三張羊皮縫合而成的羊皮紙上密密麻麻寫下了兄弟們所留有的人選,而馬軍也只是看了個大概,心中不甚歡喜。
因為上面幾乎大半都是楊嬰的名諱。
他在欣喜同時又忽然心中起疑,自從坐上鷹座頭領與各位疏忽,但今日這般異人同心就來得有些蹊蹺。
他一邊將閱覽放的緩慢,看似認真拜讀羊皮紙上甄選的人名,一邊其實在暗裡一遍又一遍地觀察到了此時眾兄弟的臉色。
然而當他快要放下心收了羊皮紙時,恍然心裡一震,不對!秀才為何人在仁義堂,而並沒有在羊皮紙上寫下心中人選,莫非…
他再次偷偷瞄了一眼堂角的秀才,見秀才神情平淡似乎並沒有過多阻礙之色時,他才收紙宣讀道:“今日甄選甲堂堂主為楊嬰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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