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也於事無補,看看西頭的太陽已經盡半掩沒下去,吐一口氣,再把那嘴角的松竹用力拋向半空,狠狠罵道:“賊老天我真是鬥不過你了!”
想想劈了半日的柴火,都抵不住自己回想太多,竟連忘在了哪裡都忘記了。
這剛一走到山腰才恍然記起,腦門子一拍,“哎呀,這什麼記性嘛!”,又大吐一口口水在地上,兩手叉腰歇了歇,回身又往返原路。
眼看已經麻糊天了,他走到一半,忽覺得身旁有一物飛過,心裡一驚道:“兩手空空,倒不如擒只雞鴨來!”
正說著,卻見剛才撲落而過的雞在地上撲騰,他連忙伏低了身子,兩手作個撲兔狀一撲騰上去。
只覺得鼻口腥臭以外,兩手連個雞毛也沒抓住,抓了抓鼻頭,竟是一坨雞屎裹上鼻子,“這天殺狼啃的,連個山鴨鳥雞也欺辱我不成?”。
他說罷見那雞還在不遠處,似是在嘲弄一般。
他躡手躡腳再照舊樣走了過去,可這次的虧卻不止剛才那樣。
只見他兩腳騰起,撲騰落下時,那雞竟然又跳了起來,直接從他頭頂撲騰過去。
正要叫罵時,遠遠卻傳來一聲偷笑,“哎呀敬乾,哪有你這樣的,先回了屋去,妹子都等急了,還以為你跑丟了!”
這般模樣見百衣走來,敬乾慌得立馬攢起,兩手一拍唸叨道:“大哥,你說我這是不是廢人一個,連個雞毛都逮不住!”
“算了兄弟,趕明兒我與你一道來,狩獵的門道可不尋常,那是你這般毛躁就能捉的!”
馬百衣見敬乾捉雞吃了癟,連笑不止。
可見敬乾卻又神神叨叨,嘴裡嘟嘟囔囔一個人往前走去。
“都怪我這嘴!”,百衣以為是自個兒剛才大笑惹惱了兄弟,連扇了自己幾個嘴巴掌,又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房屋裡的燈火還亮著,這時天已是麻糊黑。
敬乾推門而去,收整了下面容,正要叫妹子取來美食,卻見炕頭的桌上飯菜已擺滿了,而妹子這時已呼呼睡去。
“妹子!妹子!找來了!”
“噓!”
馬百衣往裡看去,妹子正睡在炕頭,不覺嘴一咧,不好意思地說道:“看這妹子,人不見的時候盼,人來了她又睡!”
見妹子睡得香,敬乾不忍心打擾,走到近前將炕上的被子往上身拉了拉,卻意外地瞧見妹子的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大哥,你今兒又惹著咱妹子了?”
敬乾臉一變色,輕輕用手撫去淚滴。
百衣正喝著一口水,聽到此處大憋了一口下去,“沒…哪有,我能惹得起她?”
剛說完,百衣恍然想起今日妹子那慌張的模樣,偷偷一笑道:“能惹妹子的人咱上戶能有幾個人?”
“難不成是下戶那些人?”
“當然不是啊,算了算了,先墊墊肚子!”
馬百衣自是明白映月為何掛淚,但見敬乾這麼一問也故作個不知,情緣之中的事也不便過分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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