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在沒有防備或者忽略中,事情發生地更加突然。
意想不到,這所有的罪過是源於一場仁義的開端,可笑的江湖把所有的關卡自以為是地安排到妥妥當當。
點綴在黃沙裡那些被摧毀成碎片的客棧,這麼看來倒叫人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殘酷的江湖若是真動起了格,在無聲無息裡都會教一群滿懷理想的人摧毀。
死人是常有發生的,在這麼些年裡,最近只是發生地比較突然而已。
他們離開了這地方,繼續循著第五保所指的路踏往中原。
馬敬乾每走一段路程都會看一眼自己懷中的物品,茅真的囑託恐就成了在大漠裡唯一的聯絡。
夕陽下,每一個黃昏都像是血染一般,風塵僕僕地歸來,心卻老了好幾歲。
路過的商隊只是象徵性地打打招呼,馬軍也不肯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客棧主人的死,在他心裡留下了磨滅不去的陰影,常想幽冥鏢局壞事做絕,可到底只是為了自己,而這些摸不著的刀客專注殺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越是靠近西北地帶,他越是提心吊膽,莫名的一種恐懼感始終圍繞在身邊。
能夠感受到這種氣息的不止馬軍一個人,身邊的兄弟們也都感覺到了那種從心底裡產生的恐懼。
來來往往經過了已經有十幾路商隊,他們惆悵的臉上盡帶著無奈。
距離馬場大概還有十里的路程,此時天空已經佈滿了星斗,迎著微風向前走動的時候,兩隻手腳凍得無處安放。
幸好是在兩座大坡中央,不然要是在空蕩的地方會更加寒冷。
“誰眼睛利,看看前面那裡是不是圍著一大圈壁壘!”
草上飛跳下駱駝,眼睛眨巴幾下說道:“不出意外,趕明兒再加個急就到岷城了,這是敦煌馬場,來過好幾次了!”
馬軍寥寥草草將駝背上的皮褂子一披,然後下了地,說道:“天黑了也不好走,這裡坑坑窪窪的,這段路咱們就走過去罷了。”
說著他將韁繩搭在了駱駝脖子上,從側邊取了朴刀領在了前頭。
而除此之外,第一個跟隨過來的敬乾立馬讓大家忽然摸不著頭腦。
“頭領,友人交代,要將一件遺物送葬馬場,可否?”
這個時候的懷義差點沒嚇個半死,以為敬乾是要將之前的事情報給馬軍。
徐元沒有太大的動靜,因為足夠的打擊早已在巴扎鎮欽定,何況師爺一要治已經勢在必得。
敬乾若要有言相告,馬軍並不感到意外。可當這樣一句本屬個人私事的問題從口中出來時,他作出頭領卻感到十分意外。
因為在諸多次不尋常的事過後,馬敬乾總會與他大吵一架,可這次的對話聽著卻異常見外。
本想是在兄弟們面前做個體面的主意,這會兒卻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問題卡住了喉嚨。
“這樣的事你不必詢問我。”
平靜的回答過後,馬軍繼續前行。
然而這一次錯過,卻是徹底地將馬敬乾泡入了冷水缸。
心中懷揣的不安與預感儘可以在交流過程裡相告,可拒絕卻來得那麼幹脆!
此時大夥的臉色並不好看,尤其在親眼見證親同手足的兄弟二人漸漸疏遠。
往後的路是條孤單的路還是波折的路,或許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後在各自心中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