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時節的忙碌更替前,許多人或許都在等待一個時機。從以往來看,更多的人寄託就在於一畝三分地的期望上。
相較死亡,可能預期的收穫會比其它更值得思考。
時年,災荒連連,沃土不復存在,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開始出現的時候,製造的恐慌更可能讓奔忙的人們停下腳步。
然而就在這樣一毛不拔的土地上,眼睜睜看著一系列慘象發生,作為以仁義冠名的頭領馬軍,卻陷入了自己的囹圄。
值得一提的是,他此次對於敬乾發生的意外卻不同於往日那樣冷漠,也許這大漠上的寒冷叫醒了他。
曾經天真地發下誓言,而今年快三十卻將所有的事都不能一一排解,他對自己失望透頂也不敢做出任何表現。
在這樣一場劫難裡,他從頭到尾都沒明白是怎樣一回事,在感覺自我渺小的同時又不肯忘記最初的那個誓詞。
馬敬乾在懷義悉心照料下,逐漸清醒了過來,當所有人將這場謎案寄託於敬乾清醒時候,敬乾卻是一問三不知。
幾天裡,在每個時刻都能感到風吹得寒冷,唯一讓身體發生灼熱的還是在這個被燒焦了的客棧前。
為了避免再一次起火,大夥一同將外圍的沙土都掩蓋在了焦炭上。
“來,吃點東西,這玩意兒啊我長這麼大都還沒見過。”
馬軍小心翼翼地開啟了一個小鐵盒子,裡面用上好的油紙包裹著食物,一排排整齊的食物光在開啟盒子的剎那都能聞到一股香氣。
“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不像是吃的!”
敬乾一手撐著床鋪慢慢爬起來,一手探到鐵盒子裡取出了一塊,捏在手裡卻不敢放進嘴裡。
他帶著疑惑的眼神問道:“這東西真的能吃?這麼看就像木頭塊啊。”
幾位兄弟一聽,也頓時笑開了,懷義伸過手從鐵盒子裡拿過來一塊,先聞了聞香氣,然後才咬下去,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說道:“外頭兄弟幾個都試過了,這是吃的。”
確認過懷義將那塊木頭塊樣的食物吃下去後,敬乾這才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忽然就笑開了。
“你說這把吃的做的這麼稀罕,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敬乾也慢慢適應過來了,接連抓了好幾片。
懷義笑著解釋道:“以前吶,跟著王爺在京城吃過這東西,那些西班牙人叫這東西是什麼比斯干來著。”
懷義不說還好,這一說,敬乾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消失了,他回想起初到西域時候的那家商旅社的情景。
奇奇怪怪的東西,在沒有得到使用之前,一切都彷彿是用來觀覽的,可當與它們發生觸碰的時候才能看清,原來這一切都充滿了辛酸。
“對了,客棧的主人還好嗎?”
敬乾想著想著就忽然想起在昏倒前的一些事情來,一開口,兄弟們都沉下了臉。馬軍哀嘆一聲,將那把刀緊緊握在手中,說道:“他們已經…已經謝世了!敬乾你在昏倒之前看到了什麼?”
“他們都…唉…,反正我在聽到幾個人吵吵鬧鬧說要什麼芙蓉的時候,正想起來看看,還沒挺起身子,一把刀就向我砍來,我當時渾身無力,也沒怎麼看清是幹嘛的!難道?”
“實在蹊蹺啊,你看這把刀,就是從隔壁找來的,隔壁也死了好幾個人!”
“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嗎?”
“不是,這是單氏號的刀!”
“單氏號?不是早就…”
“不知道,反正這把刀看起來還是把剛做不久的刀!”
關於單氏號,這裡的人大多都清楚,尤其是年輕的一代人更是清楚。因為幼年的時候隨便撿個爛樹枝大家都喜歡以單氏號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