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前,喬震一聲令下。
所有人都剎住了聲音,堂前的鴿子驚得四處亂竄。
“把他們綁了!”
隨即衝上來幾個大漢,個個膀大腰圓,馬軍虎軀一震:事情都沒弄明白,怎麼喬老爺就這麼糊塗?
“喬莊主!為何要綁我們?”
面相兇悍的鬼差頭一個便被摁倒在地上。
喬震把一沓紙錢丟在了火盆中,沉悶地吭了一聲。
霎時一把黑刀從堂前穿過,牢牢嵌入了喬震面前地地縫裡。
“哼!殺了人還要擾了靈堂,我夫人泉下難安!”
馬軍一把撂倒兩個大漢的瞬間,敬乾已經隻身闖入了靈堂。
“我警告你!休要亂給人扣帽子!”
面對敬乾,徐元從喬震聲後走了出來,附在喬震耳後私語了幾聲。
喬震怒氣更甚,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指著敬乾說道:“我問你!昨日你們上了五里坡是作甚?而後幾人消失不見又去了哪裡?”
“殺了他們!”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跟著堂裡的那些人都起鬨開來。
秀才拖著傷痛的身體扶著門板喊到:“後面那個白皙的掌櫃,你就別要再搬弄是非了,今天這事,我們也覺得突然!”
身後的徐元這才站了出來,擺著一副沉重的表情說道:“要報老爺罰了你的私仇,你儘可以上莊稟明,或者找我徐元替老爺捱了你們這頓砍殺也行!”
說話間他鼻翼抽動,突然傷心地大哭起來,指著靈堂上的遺體說道:“可你們看看,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喬夫人心慈念善,而且又是個婦道人家,總不至於將這私事算到無辜的人頭上吧?”
敬乾不顧堂上人,氣得破口大罵道:“天殺狼啃的,仁義堂?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縱是我們心中有怨也不會做這等勾當!”
話未說完,那徐元立馬顯得恐懼,縮到喬震身後,指尖碰了碰那把黑刀,畏畏縮縮說道:“老爺,這可不簡單,誰家出了白事還帶著殺器前來,就算是清白無知,可上山作報的幾個小的都身披白麻,明眼人都看不出來嗎?這分明是有備而來!”
好一個巧舌如簧的徐元,堵得幾人都說不出話來。
“來人,拿下!”
又一道令下,堂上的人全都從隔間裡取來了斧子與繩索,死死地盯著幾人。
見勢不對,馬軍暗自撐開後步,兩手間將氣力運開。
依靠在門口的秀才連敲三下門板給了個暗示,大喝一聲:“來來來,綁就綁,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不了再讓你折騰一次!”
幾人也立即明白秀才的用意,往後退了幾步再沒有做反抗,任憑几個大漢捆綁了雙手。
“殺了他們!殺了這幾個沒眼力見的畜生!”
人群中又一人大跳起來叫罵道,幾人看的清楚,正是那個喬陳酒家的掌櫃喬連貴。
等束縛了幾人,兩個帶班的大漢屈身抱拳問道:“老爺,該如何處置!”
還沒等喬震開口,喬連貴又跳出來大喊道:“不殺了他們,孃親泉下難安!”
“徐元,你說該如何處置?”
那徐元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扔給了一旁憤怒的喬連貴,喬連貴不由分說,扒開腿將刀撿起就狠狠刺入了懷義的腳踝。
這時喬震才驚慌大叫:“攔下,快攔下!”
“連貴小兒!你這是公報私仇!”,敬乾掙扎著叫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