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立馬大怒,揪起耳朵狠狠幾巴掌將少年打翻在地上,耳根都被扯得紅腫。
“連幾個人都看不好,今天的飯就別吃了!”
說罷,探子甩手就匆匆離去,倒在草垛中的少年摸著耳朵,委屈地大哭起來。
天水城外,馬軍指著一處高聳的山巔說道:“敬乾,上回真是那裡!”
敬乾伸長了脖子興奮地點了點頭。
他們沿著當時的記憶,沿著溪邊向思量山上走去,正是那處洞口,很明顯秋分過後,藤條枯萎,洞口赫然就出現在眼前。
二人大步向前,向後看了看立馬鑽了進去。
落喬山腰,一陣馬蹄聲傳來,那個少年止住了哭聲,連忙起身向那邊望去。
等三人來得近時,少年激動地大笑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痛。
秀才翻身從馬上跳下來,將韁繩脫手拴在馬廄的棚上,兩手搓著從馬背上將吃剩的肉送給少年說道:“小哥,來,給你也帶了些,早晨看你在酣睡,不忍心打攪你!”
那少年嘴一撅,拗過頭去,眼睛還看了看秀才手中的肉,氣憤地說道:“好啊你們,盡顧著自己吃喝玩樂去,你好好看看我的左邊臉和耳根子,成什麼樣了!”
秀才湊到跟前一看,少年的半張臉腫成了一塊,明顯落著三個指印,耳根處紅腫夾著些血跡,連忙問道:“小哥,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我替你教訓他!”
少年埋怨地指著鼻子說道:“要不是你們偷偷摸摸溜走,我也挨不了這頓打,替我教訓?莊上送口信兒的喬瘸子是老爺的人,你們得罪得起嗎?”
懷義與鬼差二人一聽,看著眼前這個嘴硬的小子樂得哈哈大笑。
那少年憤怒地說道:“笑什麼?瞧不起人嗎?哼!”
“小哥別生氣了,我賠禮便是!”,秀才順手從袖口暗袋裡取出幾個碎銀子塞到了少年腰帶中。
那少年咬咬牙,又不捨地將碎銀子從腰裡掏出來交給了秀才,連忙從秀才手中搶回了那塊肉說道:“銀子我就不要了,這塊肉我墊墊肚子!”
說完,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一口咬下去,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喂!小子,幾天沒吃東西了?”,懷義大笑著問道,又將自己帶來的大塊羊肉給了少年。
“這樣的次數多了,他們也有幾次沒吃了,我們生就在窮人家裡,還能做些什麼?”
秀才俯下身子,關切地問道:“他們?你是說在這喬家山和你一樣的窮人孩子都是這樣嗎?”
少年點了點頭,看著懷義送過來的肉接過後說道:“那個叫冬青的小子年紀和我一般大,他前天告訴我他在五里坡那裡也捱了不少餓,這塊我留下來就送他吧!”
冬青?年紀和這個少年一般大?會不會是…
秀才連忙問道:“是叫馬冬青嗎?你沒記錯吧?他現在在哪裡?還在五里坡?”
少年無奈地看了秀才一眼,搖了搖頭:“是在五里坡,他叫喬冬青!”
喬冬青?年紀一般大?當時他和嵩仁一起逃走,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嵩仁也當在!
秀才一把拉住少年的胳臂連連逼問道:“那那個冬青來這裡多久了,是不是和一個面目白淨,身材細長的醉鬼一起來的?”
少年一聽,一口肉滿滿地在口中嚼動著,急忙激動地點點頭。
那就對了,果然是他們,果然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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