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
人在做天在看。
鐵戰不同於羅桑的是,他的性情太過於急躁,又加上朝中不得意,因此他將所有的怨恨都歸結於是天道不公。
這次的登基大典,讓他心力憔悴。但他誓要與天鬥,與天爭。
焚仙十里,功力震撼,世間罕見。由於是格達大師極為悲痛下所創,因此這種毫無顧忌的催動體內真氣,重則終身殘廢,輕則精元受損。
臥在天鶴寢宮的臥榻上,鐵戰只覺得渾身麻木,他抬頭看著華麗的吊頂,哽咽著,但心中依舊在記恨著上天的不公。
“新省巡撫駕到!”
一聲傳喚,驚醒了還在思索胸中憂愁的鐵戰,他連忙起身,取來溼布好好擦拭了一番。
宮外的況鴻飛四周張望著,指著宮前的大鼎,抿著嘴對手下副官說道:“看到沒有?皇室風範!”
接著底下人大笑不止,況鴻飛得意地看著寢宮,取出一支菸輕輕點上。
“巡撫大人,金王不便出面迎接,讓我傳話帶巡撫大人去西閣亭吃完茶水再走,另擇時日傳詔於大人!”
況鴻飛笑盈盈地說道:“茶水我就不吃了,既然金王不便,那我就先回府了!”
“巡撫大人慢走!”
轉身之際,況鴻飛將菸頭一丟神情故作心焦說道:“還有,告訴金王,沒事少發點脾氣,好好休養身體,我靜候詔書!”
說罷哈哈大笑出了城門。
寢宮內,鐵戰端坐塌前調息精元。
“金王,巡撫大人走了!”
鐵戰微微睜開眼,質疑地看著下侍說道:“走了?他說什麼了沒有?”
“巡撫大人說…大人他說…”
鐵戰大喝一聲:“說!”
“巡撫大人讓小的帶話,讓金王您好好休養身體,他靜候詔書!”
鐵戰冥思一想,不對啊,登基大典那天城內關口並沒有收到況鴻飛的請柬,他是怎麼知道我生病的?不行!這小子心術不正,必然是有惻隱之心,說這話分明是想告訴我,他的眼線和手段數不勝數。
“哼!你先別走,待我擬一道詔書,隨我來!”
鐵戰揹著手,心事重重地走在前頭。
那個下侍緊緊跟隨。
突然,鐵戰從一名守兵身旁取下佩刀,轉身狠狠捅入下侍心口,下侍驚慌地瞪大了雙眼,可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接著他吩咐左右的守兵說道:“人抬走,血盛起來給本座!”
他加急腳步從寢宮偏室取出筆墨,命磨墨的人將守兵取來的血加入其中。
隨後,他又將詔書一角沾上了血跡。
牛頭城況鴻飛前腳剛到,後腳便有鐵戰的信使大臣前來。
況鴻飛滿臉疑問,鐵戰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接過詔書,開啟一看,詔書曰:本座無恙,驚擾了巡撫,謝掛念!祭祀有言,今不便出行,遂留此詔書,望巡撫嚴加防備新省各制令!金王印。
況鴻飛逐漸變得面色難看,當看到詔書角落的血跡時,心中更加忐忑。
這個老狐狸,分明是病了,還要故作精神。今日這帶有血跡的詔書可見對我已有了防備,這是一種警告,況鴻飛當即覺悟,俯身恭請信使大臣落座客席。
況鴻飛試圖從信使大臣口中得知新金的情況,可哪裡話,這大臣油鹽不進,愣是全程黑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