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裡良善久不待,關外正義待不久。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編出來的一首打油詩,傳來傳去,倒真如歌謠所述。
關外的正義二兄弟還在羚城的公館內,卻不知道他們的項上人頭已經出了個好價錢。
“讓我見團練!”
公館外吵吵鬧鬧,懷正批了件錦緞手抄著袖口出來了。
“吵什麼吵?都是自家兄弟!”
來人報告來自安定城,有要事上報。
懷正打著哈欠:“就這兒說吧!”
“團練,烏鼠山下河中一片鮮紅,你再看看這是什麼?”
來人畢恭畢敬雙手呈上一張黃紙,醉眼朦朧只看清紙上畫像,藉著館內的光,懷正拿遠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我二兄弟的畫像嗎?
將黃紙一扔,輕蔑地說道:“五城百姓擁戴,給我倆兄弟做個畫像拜服,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來人從地上撿起黃紙展開了,顫抖著又呈上:“團練,您看看榜中文章!”
懷正一臉不耐煩,一把接過黃紙,揉成一團捏在手中:“行了行了,沒什麼事把城裡的事務打點好!”
說罷,轉身就進了屋內。
來人面頰通紅,撲通跪地雙拳緊握大喊:“造的什麼孽啊!”
屋內的懷正呵呵一笑,輕蔑地向門外看了一眼繼續摸著桌上的酒灌了幾口下去。
“你手裡拿的什麼?”
“剛剛門外鞏昌的弟兄送來的,是百姓畫咱的畫像!”
懷義見兄弟手上的黃紙有些不太正常,臉一沉伸手問道:“拿來我看看。”
懷正隨手一扔,扔到了沙發邊。
懷義慌忙撿起,將皺巴巴的黃紙開啟,仔細一端詳,嚇得目瞪口呆,雙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大哥,有人要搞我們!”
懷正一聽這話才重視起來,放下手中的酒瓶,湊了過來抓過黃紙:“上頭怎麼說的?”
“我兄弟二人被下了懸賞,人頭價三百兩白銀!”
“誰下的?”
“黃紙重令,除了鐵大人還能有誰?”
二人雙雙癱坐地上,眼神空洞。
晚清,朝中也出現一片混亂,包括鐵大人也在為自己找退路,宮中嚴令禁止劃分分支勢力。為了掩人耳目鐵大人密令門人重造規矩,凡是黃紙令便是重中之重,其次以鑲黃,黑紙為令。凡黃紙掛像皆定為密令懸賞,持標揭榜人不出三日便有密探高手送達手中。
半路上,周讓迷迷糊糊醒來。
“他醒了!”
四人停下馬,將人從馬背一把扯下來。
敬乾從鞍子下取來一壺水,潑在周讓臉上,刀架在脖子上問道:“說!你和況鴻飛什麼關係?鐵大人又是誰?”
死到臨頭周讓還惦記著況鴻飛承諾他的兩座城,立馬跪地哭喊著應道:“我不認識什麼況鴻飛,各位好漢,你們誤會了,我只是鞏昌的逃民!”
秀才從一旁走過來,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一刀剔開周讓上身衣服,逼問道:“逃民沒有這麼細皮嫩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