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聽我說!”
“不行,這人要是不死,扎西亡魂難安!”
亭侯府臺將軍府大院裡,馬軍提著扎西的那把隨身刀,秀才攔也攔不住。
剛走出府門,迎門撞上一人,連頭都沒抬一下,撞肩而去。
“秀才,這是怎麼了?”,敬乾收到秀才的訊息,剛剛趕到。
秀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帽子往地上一甩,雙眼通紅:“他是兄弟,我不是嗎?事情都沒搞清楚就貿然要殺人報仇,這不是讓扎西九泉之下亡魂更難安嗎?”
“仇?他去報仇?況鴻飛?”
秀才扶住額頭,點了點頭。
“哎呀!我真是!”
說罷,一把拉起秀才,邊走邊說道:“一道去找嵩仁做商議,穩住馬軍!”
秀才似是明白了敬乾的意思,站住腳問道:那冬青一個人,怎麼周全?”
“算了,他在部落城中沒什麼大問題!”
馬軍獨自提刀,走在街口,突然想起況鴻飛所說:周讓陰險狠辣,決不可輕視。
又立馬想起之前的籌劃,匆匆回身去了點將營。
敬乾,秀才快速集結了嵩仁,三人一同趕往將軍府時,秀才忽然停下腳步,回想起那日情形,立馬改口說道:“去點將營!”
殊不知,嵩仁早被折騰地煩躁,張口罵道:“怎麼說也不說是怎麼回事?”
長此以往,嵩仁在部落中又不常聯絡於各位兄弟,生疏了很多,一句話將兄弟們現在的所處揭個底朝天。
二人愣神尷尬半天。
突然,從點將臺那邊傳來陣陣馬蹄,,嵩仁一指:“馬軍!”
順嵩仁指向,三人撒腿就追了過去。
安定城內,大火已經足足燒了一夜,城內城外哭喊一片,苦不堪言。
城中守兵死的死,傷的傷,集結了大群的人事鬧完罷,回首再找領頭的周讓時,周讓早已不見。因此內部的一場混亂又開始瀰漫,亂殺亂砍,見有生人就砍,滿街都是殘肢斷腿。踏進了團練營,又將府內東西洗劫一空。
安定之亂,一時間更甚於鞏昌!
正午時分,周讓灰頭土臉地從城門口那山腰的洞裡爬出來,望向安定城內,嚇得跪地大呼一聲:“造孽啊!”
兩旁二人顯然已經麻木了,因為在況鴻飛手裡的時候,犯下的種種惡性,遠有甚於此的,但像今天這般陣仗,也是生平罕見。
順著洞口往下,便有一條小道,正如況鴻飛之前所說,此處必定無事。
三人齊刷刷上了路,周讓一路上打著哈欠犯困,陽光照的刺眼,迷糊中有種冷意,心中突然多了份焦慮與害怕。
唯唯諾諾走在幽狹的小道上,兩旁白楊正旺,不時有飛鳥穿林,也能讓他心有不安。
不多時,就已經走出安定地界,回頭望望,半日時間硬是沒穿過這片林子。
加上勞頓疲憊,周讓再也不能行走半步,靠樹邊一坐,摸著頭上的汗滴氣喘吁吁說道:“先歇息一晚上!”
那二人一聽,緊張地回道:“總兵還是趕快走吧,你也看見那些人成什麼樣了,簡直像個魔鬼,再不走,追到這裡我們還怎麼回城吶!”
周讓回想昨晚那情形,立馬坐起身來,腰下一摸,水壺什麼的都還在城裡,又渴得不行,指指二人說道“有沒有水啊?”
那二人相視,詭異一笑:“當然有了!”
“快拿來與我!”
“熱的還是涼的?”
“這不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