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頓時蒙圈了,這幾年來,好不容易有個喘息,怎麼大頭領還不高興了。
羅桑上了炕後,把被子鋪平往腿上一蓋,才生氣地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給樂的,那其中八座城還是我的,是我羅桑部落的!我親手打下來的!”
羅桑這話一說出,馬軍登時覺得自己的高興像極了個苟延殘喘的可憐蟲,心中罵道:真該死,看著自己的八城被人奪來奪去,我還高興個什麼勁。
雖然羅桑老了,但心透亮著呢,一眼看出了馬軍洩氣,遂說道:“你也不必自責,按當今局勢來看,這確實留給老我們一個機會,那正說明你對當下判斷是對的。不要因為有了空檔就放鬆,趕著這時間加緊城防建設。”
得到羅桑的安慰,馬軍舒心了不少,也更加刺激了對部落的信心。
拜羅桑離去後,馬軍在府院中停腳,透過窗看了看屋內炕頭上的羅桑正閉目依靠在牆上,心中一陣酸楚,短短几年,自扎西走後,部落經歷了這麼多,羅桑曾經的傲人氣勢全無,成了一個令人唏噓的慈祥老人。
剛回府臺後,見傳令又到:軍閥部長官請求會見馬將軍。
馬軍一想:軍閥部長官?周讓還是?
思量後,馬軍吩咐道:“落賓席讓他等候,我這就來。”
隨後,馬軍走到衣櫃前刻意脫下了平常的隨行裝,換上一副戰甲與扎西留下的那把佩刀,帶上左右侍衛趕往落賓席。
剛踏進門,就見況鴻飛坐於席上,瞬時心中來氣,忿忿跨進門按桌坐下問道:“況總兵怎麼這麼清閒,你不是與那二人去爭地盤了嗎?”
況鴻飛一改平日的誇張,眉頭緊鎖不住得嘆息,眼光一掃而過認出來馬軍身上的那把佩刀。
馬軍也意識到了看,故意將刀亮出置於桌前,以表明報仇決心。
這些小把戲,況鴻飛哪裡能不知道,苦著臉說道:“馬將軍,咱們兩個除了那次切磋,也並無什麼深仇大恨,見到你的佩刀我就莫名想起了之前那個英勇的將軍,真是惋惜!”
馬軍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按桌而起一把揪起況鴻飛胸前咬牙喝道:“虧你還認得,扎西那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況鴻飛也故意生起氣來,一把拽開馬軍的手說道:“我本就是與你論這事來的,沒想到你作為一城主將,竟然隨便給別人亂扣帽子,怎麼像我軍中那個周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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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軍也沒想到,況鴻飛聽到這事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從深情來看,況鴻飛並不像是謊稱。
況鴻飛坐下後,指了指桌上的刀:“我就跟你明說了吧,你報你的仇,我要我的地,咱倆各有目的,互相合作一次?”
“你的地與我無關!”
“那麼周讓也與你無關咯?行!若早知你是這等人,我也沒必要冒著風險求見!分明是怕那周讓你敢說不是?”
馬軍一聽周讓這個名字,頓時心生無名火,一掌將眼前桌子拍個粉碎說道:“他將我兄弟逼死絕路,我還有什麼心情來談這些?”
況鴻飛察覺火候正到了點子上,面色故作的難堪說道:“馬將軍可能不知道,那周讓平時就為人陰險,我在軍中混跡多年,連我都搬下了臺,手段可不是一般人,如要除他,必要合作起來。所以坦白跟你講吧,我們的出發點一樣,都不想讓他活著!”
細細一想,也是。狡詐如況鴻飛也被搬下臺,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對付,但口憑無證,況鴻飛要是謊稱呢。
馬軍冷靜說道:“況總兵何必這樣編故事呢,羚城誰不知道你況總兵巧舌如簧,狡詐多變?”
見馬軍詐唬,況鴻飛故作委屈樣擺擺手說道:“好好好,我裡外不是人,你自己的仇你自己來,我的事我自己辦,到時候要是我比你先一步拿了他人頭,你也別怪我手快!”
這怎麼可能,那周讓有不共戴天之仇,誓要手刃。
見馬軍有猶豫之色,況鴻飛趕緊插言繼續說道:“馬將軍要是不信,你可派你的親信與我同道去牛頭城的軍營裡看看,真相是不是這樣。”
遲疑再三,馬軍仍不太相信況鴻飛,叫來親信,隨況鴻飛一道探查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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