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而不失大氣的一座玉湘府,足以讓敬乾大飽眼福。
跟著工匠頭沿迴廊走到末尾時,飄來陣陣雅香,敬乾閉眼一嗅,這香氣甚是熟悉。
還沒到末尾的那座庭院時,就聽到前邊的門內傳出聲音來。細柔的聲音不停地發著牢騷,敬乾一聽便聽得出來,正是鐵玉兒。;
頓時緊張了起來,臉一紅,不敢向前走去。
到了牆根下,工匠頭正點著人數,突然發現了站在那頭一動不動的敬乾,面露驚慌,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一把從肩上將敬乾揪過來,小心說道:“大膽的奴才,格格說話你也去偷聽,你是長了幾個腦袋。”
這時,屋內傳來物件破碎的聲音,丫鬟尖叫著從門內跑出來。
“你給我回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叫罵著從門裡出來,敬乾登時臉紅成一片。
工匠頭還以為敬乾是因責罵而臉紅,說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說你兩句還臉紅了,像個娘們兒樣的...”
此時,鐵玉兒正搓手咬牙從後面趕過來,將拳頭捏個尖兒,從後方一個腦瓜崩兒下去,工匠頭大跳了起來。
玉兒一把將工匠頭掀過來問道:“娘們兒怎麼了?你說誰呢?”
這下敬乾看著玉兒可人模樣,將頭埋得更低了。
府內全是一群馬屁精,玉兒怎麼可能忘記了敬乾,遮手偷偷一笑走到敬乾面前,兩手揪住耳朵說道:“大花兒,總算是等到你了。”
敬乾遲遲扳不肯抬頭,玉兒打量一番,又繼續說道:“哎,還做起泥瓦匠來了?”
敬乾憋著的一肚子話等見到玉兒時卻緊張地一句也說不上來。
玉兒眼珠子一轉,拉著敬乾的胳膊就往府外走,留下那個工匠頭一臉尷尬地愣在原地。
走到林道旁,玉兒餿主意又來了,往地上一坐:“我走不動了,大花兒。”
敬乾一臉茫然,果真是個千金軀體啊這才走了幾步路,他哪裡曉得這個刁蠻的格格又要戲弄他。
玉兒坐地頭上大發脾氣:真是個木頭,難不成他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
於是臉上露出一種陰險的笑容對著敬乾笑道:”大花兒,你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敬乾剛一俯身,玉兒便一把揪住敬乾的一隻耳朵擰起轉轉來:”揹我!“
這一出手可不輕,疼得敬乾連連答應,一臉無奈地背過身將玉兒背起,她這才罷手。
一路沉默不語,玉兒卻在背上傻笑,不時地幫敬乾擦擦汗,看著敬乾心裡卻有了一種感覺:這個看似黑瘦的小子,怎麼突然之間有不想讓他從眼前走開的感覺。
直到了郡內花園,敬乾本來體質就不是很好,腿一軟,坐倒在了草坪上。
二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不止。
玉兒取出一塊手帕,幫敬乾擦去頭上的汗滴,正好四目相望,二人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了,敬乾不住地撓著腦袋,玉兒也微微低下了頭。
敬乾連忙接過手帕胡亂得往臉上抹,說道:“我來,我自己來…”
此時,那隻名叫花兒的小狗尾隨也到,玉兒一把抱起來,開心地說:“看看你的阿瑪,大花兒!”
敬乾忽而覺得有些不對勁,阿瑪?格格?怎麼回事。但也不好在玉兒面前有過多地疑問,脫口而出:“那花兒的孃親是…”
知道無意說錯了話,敬乾立馬打住,可惜機敏的玉兒已經兩腮通紅。
待二人在湖邊坐下後,敬乾似乎是有心事,一直低頭看著湖中,玉兒從身後輕輕一拍:“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敬乾慌忙驚醒,說道:“是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