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得更緊了,帳篷頂上堆滿了一層積雪。
二人佇在寒風中,周圍寂靜到只能聽到爐中火在熊熊燃起的聲響。
鐵匠剛將玄鐵放入爐中,忽聽天邊一聲巨響,一陣旱雷伴著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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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乾被這一聲旱雷驚得酒醒了大半,和鐵匠四目相對。
爐中大火熊熊升起,鐵匠估摸時間燒得差不多了,讓敬乾走遠了些,拿起一塊破布裹著火鉗將玄鐵取出。
就如以往,他先將一勺火汁澆在了玄鐵上。
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鐵匠大驚失色,指著玄鐵嘴裡呢喃著:“沒道理啊!”
原來澆灌上去的火汁只是一般鐵水,導致與這塊玄鐵分離。
鐵匠想起歷代鑄刀師,奇器必有奇人有緣求取,而越過於違反常理的鑄造情況出現,必須要有奇人鮮血!
他開口說道:“莫非...”
“怎麼?”
“以血灌刀!”
敬乾二話不說,將盛水的器皿拿來,撿起桌上一塊廢棄的利器順著胳臂劃出了一道口,頓時血流不止。
一手緊將器皿放置在胳臂下。
鐵匠接過這一碗血,興奮地說道:“我祁雲海有生之年也會鍛造到這樣一把稀奇的刀,此生無憾!”
果然,將血澆灌到玄鐵時,盡數被吸進去,玄鐵立刻變得鮮活明媚。
此時,天邊又是一聲巨雷。
鐵匠捉起錘狠狠砸了下去。
足足一夜,直到東方發白。
鐵匠叫起睡在帳內的敬乾:“後生,刀已鑄好,你親啟吧!”
敬乾打了個哆嗦,看了看周圍,忽的才想起昨晚的事來。
出了帳外,藉著明火,他小心翼翼地揭開鍛造臺上的一塊麻布,貼近手摸了摸,刀身寒冷無比。
雙手捧刀,放在明亮的地方一看。
刀身光亮透淨,沿著刀背至半個刀面都刻著密密麻麻細小的橫線,遠觀像極了一把尺。
一把透著寒光的刀,一把衡量人心的尺!
刀刃流光,刀背如尺。
足三尺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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