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正朝著屋舍趕去,想要再奪走各種物什的男男女女當即被這屏障阻擋,一個個不得不停了下來。
而此前一直待在躺椅上的何晨,也終於落在地上,一步一步朝著少年走去。
在他走過之處,所有擋路之人全部被不由分說地分推到了兩邊。
本即將搶奪到東西的他們驟然被這般攔下,好些人當即便在氣勢的裹挾之下破口大罵,大聲嚷嚷,一副底氣十足的燥熱樣子。
何晨行進之時,甚至又有人試圖前來阻攔乃至打他,對這些人,何晨一視同仁的不曾慣著,眼神都不曾動一下便將他們擊飛了出去。
不遠的幾十步路匆匆便過,何晨已然走到了少年的身旁,與少年一同面對這密密麻麻的所謂債主。
“安靜。”
何晨一手把著迷茫驚惶的少年,另一隻手信手下壓,以術法將所有的嘈雜聲統統靜下。
突然發現自己不能說話的債主們,一個個全都變得驚恐,有的人試圖砸這無形的屏障,而有的人則轉身便朝著身後巷道口奔逃。
但何晨早已將整個小巷完全封死,四處亂竄的他們,除了自己急得跳腳之外,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都不能罵上兩句,叫上兩聲。
見著這般亂遭的景象,何晨並未在意,而是開口衝著眾人問道:
“現在,我問你們答。”
“要回答問題的,便......將手舉起來,我便會歸還你等出聲之能!”
這般話語,何晨都以傳音之術施展,在場的所有百姓,無論遠近,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聽到這些,在場百姓有些仍然如無頭蒼蠅一般亂竄,但絕大多數百姓卻到底應聲安靜了下來,以或驚恐或敬畏的目光看向了何晨。
少年見著這些債主的神色,看向何晨的目光不由有些遲疑糾結,看那神情,分明是想為這些債主們求情。
這份心確實是正的。
何晨摸摸身旁少年的腦袋,掃視了在場這些債主們一圈,衝他們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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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既然手上確實都有字據,為何此前來他家裡搶東西的時候不曾展露告知,拿走東西之後也不曾將借條歸還?”
“爾等又是否寫過收據交予他?!”
這些字據何晨以意識空間確認過,確實都是真的。
但是字據這種東西,本身便該是債去字消,無論何等方式消了債務,這寫明欠債的字據也該一同消掉。
哪怕不消掉這些字據,至少也應當寫下另外一份收據,表明已經將錢財收到,借款就此兩清。
如此,一筆債務方算是真切消了。
在場這些債主們,儘管手上的字據確實是真的,但就何晨此前從天上所見以及少年所知,可從未這般做過。
這些人等所做的,分明就只是將少年家裡的東西搶走,無論是搶走之前還是搶走之後,都不曾出示過什麼東西。
這又哪裡是所謂抵賬該有的樣子?
說一聲搶劫,也毫不為過!
“可有人說說,自己是怎麼想,怎麼做的?!”
何晨的目光再次掃過這些債主。
聽得他剛才那番話語之後,這些前來討債的人中,好些一下子愣住,臉上的神色也明顯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