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若有所思,因為她經常行走江湖,對天下時局有一些認識;李秋水則是一臉疑惑,她最喜懶散,對這改革發展之事最沒有興趣。
賀禮就換了一個說法:“實不相瞞,逍遙派諸多武學乃至雜學,我已經從無崖子處盡數得知,當真受益匪淺。
如今既然他的師姐師妹性命攸關,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聽聞此言,全都面露喜色。
卻又聽賀禮說道:“不過我此身在外已久,雖然盡得逍遙派理論,但是未能實踐。待我與本體交流一番,再回來施展醫術,必然十拿九穩。”
“本……本體?”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面面相覷。
“敢問太傅,貴……本體在何處?”
“自然是東京汴梁皇宮之中。”
“可是這裡與汴梁遠隔千里!”
“無妨,二位底子深厚,等等無妨。”
二人面色如常,心中卻是不屑:縱然你變成鷹隼,到汴梁一個來回也要三五天。以二人如今的狀態,實在是不敢確定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
天山童姥心中喪氣,逍遙派好好的一個道家門庭,卻遇到一個小和尚做繼承人,而且這小和尚迂腐至極,氣得自己嗓子冒煙。
如今生死攸關之際,又冒出來一個大宋太傅,說起話來四平八穩,沒想到也是個四六不著的玩意兒。
到汴梁交流一番再回來施展醫術?
這話說得,實在不當礽子!
卻沒想到,眼前金光一閃,偌大一個人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這是什麼身法?”天山童姥目瞪口呆。
“這哪裡是身法呀,這天下的步法輕功即使再高絕,也要搖身邁步,運用腿腳之力。像這種一閃即來,一閃而去的,已經不是功夫了。”李秋水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他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突然出現的?我當時為了儲存元氣,未曾睜眼細看,聽聲音還以為是以卓絕的身手從崖邊躍上此處。”
天山童姥自嘲一笑:
“果然我們已是井底之蛙,這是神通法術的範疇了。剛才他施展縮氣為液的手段時,我就該想到的。”
“要不然小妹一開始大氣不敢出,實在是心中震撼莫名。若非身受重傷,早就想逃之夭夭了。”
“那他說的本體在汴梁,那意思就是……剛才與我們交談的,只是一個化身!”
“想來應該是吧。唉,列子馮虛御風,泠然善也。師父當年經常唸叨這句話,他老人家畢生的願望就是能夠摸到列子御風而行的境界,終究沒有實現哪!與御風而行相比,凌波微步又算得了什麼呢?”李秋水嘆息道。
“可是與此縱地金光相比,御風而行又算得了什麼呢?”天山童姥興奮地接話:“原來武功之上還有神通!他竟然能夠以化身周遊天地,恐怕已經是朝遊北海暮至蒼梧的境界了。”
“他說師兄臨死之前已經突破了天人之限,進入另一個世界,看來也是真的了?”李秋水悠悠地舒了口氣。
天山童姥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掌,這一刻,兩人相視一笑,無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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