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率先受不了赫燁。
她停了下來。
她一停,赫燁自然也不動了。他胸口的傷口已經補得七七八八,只有暴露在空中的新生的玉白肌膚與沒有跟著一起成型的衣服才能顯露出他方才中了致命一擊。
臺卿皺眉。
“你引我出來到底為了什麼?”
赫燁看著對面明明蹙眉卻仍然如月光般皎潔得少女,忽然露出一個笑來:“你真可愛。”
臺卿並不會因為他的隻言片語而動搖,也不想要了解他所謂的誇獎背後隱藏的所謂真相,她只想要結果了他。
她的攻勢很急,一招一式都帶著明顯的光明痕跡,縱使很少有攻擊能夠真正落到實處,但只要碰觸到赫燁便能捲起一陣黑色的煙塵。
可男人絲毫不懼。
他笑眯眯看著臺卿的攻勢,那情態不像是一個被攻擊著的敵人,倒像是師父看著徒弟,在檢驗徒弟的水平似的。
只要臺卿知道不是的。自己拼勁全力的攻擊並不能給男人帶來實際上的傷害,更多的甚至只是磕破人家油皮的小打小鬧。
甚至於,赫燁自己就能靠那些天空之中逸散的黑色絲線補全自己的那些損傷。
此時男人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不過是因為他足夠強大,強大到根本不會畏懼。他看著自己的攻勢,所謂的感觸可能並不會比挑選心儀的商品更大一點。
想通這一點,臺卿索性停下了手。
男人果然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不閃躲,也不攻擊。甚至於他直接停了下來,看著臺卿似乎有點氣喘的狀態,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微笑來。
臺卿不開口,只是手上仍然攢著一團光明能量,甚至於她的周身,包括腰帶與隱藏在體內的長劍,都隱隱散發著能量。
赫燁明顯是看見了,但他並沒有拆穿。
他只是笑嘻嘻的,像是走在路上突然遇見的隨便一個半熟不熟的人一樣,開始搭話。
“你真像你的師父啊。”
臺卿的神色一凝,警惕看向他。她總有預感,男人要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來。
卻並沒有。
男人只是笑得格外的燦爛,像是一個突然瘋魔的陷入回憶之中的人,露出了一個堪稱噁心的微笑來。
“他跟你一樣,潔白,乾淨,身上有一股子想讓人親近的味道。”他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大,臺卿卻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總是自以為是,自說自話。”他看著臺卿,忽然露出一個笑來,“這一點你不像他。”
臺卿冷冷開口:“打過一場便有這麼多想法嗎?手下敗將。”
蕩歌道人大敗赫燁君的故事在三界廣為流傳。正因為沒有真正打敗他的過程,卻也給了無數說書的話本什麼的創作空間。
男人看著臺卿冷漠的側臉,如雪山玉蓮一般的高貴,卻不像是他這樣的凡俗肖想的。
只是他偏偏不信命。
男人還是笑,笑容卻比九月的寒霜還要冷冽。他的手不顧臺卿的阻撓直直的觸碰到臺卿的下巴,與此同時,臺卿感覺到一股無名的力量,控制住了她的手臂。
赫燁掰起了女人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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