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的結界護住了完好的他。看著周圍蕭瑟的景物,他終於露出一個笑容,卻在下一刻,肩膀被拍了一下。
成鉞一時僵硬,也不見那手有下面的動作,男人一個旋身,身前的重劍已經越過自己掃向後面。
重劍重逾千斤,鋒芒所過之處便是連巨石都能被斬斷。只是這次,這削鐵如泥的刀鋒竟是被人徒手握住。
成鉞皺眉看著面色平靜的赫燁,看他那面上漸漸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稍微一個用力。
從來削鐵如泥被萬魔窟中無數冤魂洗禮用鮮血祭奠的的劍刃上竟是出現了裂痕。
成鉞的目光一凜,當即想要收回重劍。
卻於事無補。
赫燁露出一個笑容來,輕巧的收回了手。
成鉞看著輕鬆回到自己手中的劍刃,皺起眉頭。
那由鮮血淬鍊與他血脈相連的劍刃,竟開始寸寸碎裂。
成鉞看著劍刃,那長劍與他的心脈相連線,此時突然的碎裂,令他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
但他沒有。
男人咬著牙,一雙眼睛像是能夠射出火焰一般直視著赫燁。
赫燁卻是輕佻一笑:“唔,看來你這麼多年也沒有多大的長進啊......”
成鉞皺著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下一刻,赫燁卻感覺到心口一痛。
他呆滯的低下頭,胸口上卻是泛著白光的劍尖。
是長歌。
臺卿站在赫燁身後,對成鉞露出了一個明朗的笑容來。
“小......”
成鉞的回答卻含混不清,他一開口,無數的血沫便從他的唇角溢位。臺卿看得皺眉,連忙抽出了劍尖。
沒有血,赫燁的胸口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洞口,不斷有黑色的煙霧從傷口處縹緲而出。
臺卿沒工夫管赫燁,她方才在雲端看見了兩人的打鬥,只是終歸沒有趕在成鉞受傷前擊潰對方。
她一手扶住成鉞,一隻手慌慌張張就要去摸他的脈搏。
成鉞虛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仍然含混不清。
他湊近臺卿的耳廓:“小心赫燁。”
呼吸之間,那輕微的碰觸在臺卿的耳廓留下了赤紅的血印。
臺卿握住了成鉞的脈搏。
男人之前似乎發作過一波,又被對面的赫燁傷了本源,臺卿此時試探去,男人的狀態已經是非常的不佳,需要即刻靜養調息。
以他的身體素質,大約三日之後便會好的七七八八。
卻不是現在逞能的時候。
她強行將成鉞坐下,為他罩上一層結界,卻來不及罩第二層。身後,赫燁的攻勢已經襲來。
臺卿猛地側頭躲避。
赫燁嘴角帶著一種病態的笑容,看也沒看皺著眉半昏迷似的坐在結界裡的成鉞。
或者說,他的目的,自始至終便只有臺卿一人而已。
赫燁胸口處的傷沒有好全,但有絲絲縷縷的黑色魂靈從天空大地之中飄逸過來,落在他的心口,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臺卿並不知道他的情況,只是本能的想拉遠距離。只是無論她退的多塊,男人都與她保持著三丈遠的距離。
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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