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離開了,剩下臺卿面對著這一語不發的南天佛。
她坐了下來,與自己曾經師父的軀殼面對面,很快的,她眼尖的發現幾處不明顯的擦傷。
應該是之前的打鬥所造成的,只是成鉞的傷好的很快,此時已經只能看見一點紅線了,而這具身體,,或許是因為和靈魂不適配的原因,這麼一點小傷竟是遲遲不好。
臺卿斂下眼睫,從自己的儲物中尋到了些傷藥什麼的,為男人傷口處敷上。
很是溫柔的動作,只是明明是那麼溫柔的動作,卻令男人的渾身不住的膽寒。
他渾身動彈不得,只能垂著眼睛看臺卿。明明是天下難尋的絕色,卻擺出一副很是嫻靜的樣子,蔥白的指尖輕輕觸碰過肌膚,縱使是他這種對觸覺極其不敏感的靈魂也不由的戰慄起來。
甚至於,想要告訴她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
臺卿像是有所察覺一般的抬起眼,便看見了男人閃躲的視線。對上她的目光後,男人乾脆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臺卿沒有說話,彷彿方才那溫柔撫慰的動作只是男人臆想之中的場景,她又恢復到了一種不正常的精神狀態下,微笑著解開了男人的禁言咒。
只是這副皮相彷彿死去了一般,不僅緊緊抿著唇角,甚至連眼睛也是死死的閉著。
臺卿卻沒有強求,只是站起身,拉遠了距離:“成鉞走了,可以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了嗎?”
她垂下眼,看見了男人瘋狂顫動著的睫毛。
這是在不安。
臺卿嘴角勾起一點嘲諷的笑意,美人即使嘲諷也是美的。只是她的聲音仍然是帶著一點令人聽了便要顫抖的感覺,幾乎稱得上是蠱惑了:“說啊。”
南天佛終於睜開了眼睛:“你怎麼會這麼說。”
出乎意料的平靜的聲音,與之前男人表現出的受制於人完全便是兩個人。
可臺卿沒有看他,自然看不見他探究的神情,她背對著南天佛看向邳水,那邊正翻湧著滔天的巨浪。
臺卿抿抿唇,似乎是覺得一條頂多就算得上是寬一點的河搞出這樣的聲勢未免好笑,卻似乎完全不在意背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目光。
“因為不正常啊,無論是你知道這具身體的身份,發出信件令我們前來救援,或者是與實力不相稱的威壓......”臺卿笑眯眯的轉過頭,頓時四周山水幾乎都要失去顏色:“你,或者說你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南天佛緊緊盯著她,像是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似的。他開口。
天空劈下一聲驚雷,完全的掩蓋了他的聲音,與此同時,臺卿轉過頭去,看見成鉞帶著一個空空如也的水晶牢籠回來。
見到臺卿,成鉞搖了搖頭:“沒有。”
牢籠裡面沒有無憂的身影,可這牢籠上還附著著無憂身上的濁氣。
臺卿的神色一凜,她倏地回頭看向南天佛。
只見剛剛還被她束縛的動彈不得的男人,此時露出一個笑容。接著,這具身體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天空又是一聲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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