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眨了眨眼,像是陷入了思考。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假的蕩歌道人鬆了一口氣,還沒待他想好措辭,便看見臺卿帶著微笑的絕美臉蛋正在向他靠近:“那些事情都無所謂啦!我想要的是你現在就去死啦!”
蕩歌道人的瞳孔地震,幾乎是下一剎那,他的話語未經大腦脫口而出:“等一下!”
臺卿看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蕩歌道人甚至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像是混合了狐臭與腐爛的魚腥味的味道。他忍不住想要乾嘔,事實卻並不允許,趕在那不明液體進入他的口中之前,男人大聲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徒弟在哪嗎?”
成鉞的眉毛輕輕一挑:來了。
臺卿聞言果然停下了動作,只是那藥水仍然握在她的手上。她一手溫柔的順著動彈不得的蕩歌道人的長髮,嘴角仍然是那種太過於明媚的笑意:“你說來聽聽。”
蕩歌道人似乎覺得自己掌握了籌碼,他強忍著臺卿柔軟的指尖插入頭皮時那種令人頭皮發麻渾身戰慄的不知所措感,聲音像是掌握了什麼秘密武器一般有恃無恐:“你先將我放開。”
成鉞沒有動,甚至連表情也是一成不變。
臺卿的手仍然不停,輕輕順過了男人的發頂:“還有什麼要求,不如一併提出來。”
聲音輕柔,明明比山間清泉還要玲瓏,落在了蕩歌道人的耳中卻像是奈何橋下的黃泉水。
蕩歌道人頓了一頓,想要看臺卿的表情,奈何她嘴角含笑,像是千百年來從未變過一般。而成鉞的面癱臉更是神奇,蕩歌道人直看得心裡發寒。
他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為靜,直接將自己的要求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先幫我鬆綁,撤了結界,然後給我五十年的修為,助我離開,我自然會將無憂給放出來。”
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臺卿的指尖停下了自己的頭皮上。
很細微的停頓,像是蜻蜓點水一般輕微的碰觸,卻讓他渾身的汗毛直立。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面對的仍然是成鉞一成不變的面癱臉,和臺卿越發和善的笑容。
女人手上仍然是那漆黑的散發著腐臭味道的藥水,她輕聲道:“來,啊......”
蕩歌道人倒不會真的如她所願,只是雙唇緊閉,瘋狂用眼神暗示她可以降低一點要求。
臺卿卻像是完全看不見一般。她的手修長白皙,柔弱無骨,當這樣一雙足以成為藝術品的手出現在自己的下巴上時,任何人都不會心生要擺脫的情緒。
除了蕩歌道人。
臺卿的手此時便輕輕搭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如同藝術品一般的手輕輕一碰,這幅皮囊的下巴便被她穩穩的卸下了。
臺卿眼睛彎著,嘴角含著笑,一手撐開了男人的下巴,一隻手拿著藥瓶要往裡面灌。
然後,她便聽見了男人含混不清的投饒的聲音:“我說,我說.......”
臺卿摸了摸男人的頭髮,手上微微用力把他的下巴扳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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