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蕩歌道人的瞳孔驟縮。
臺卿仔細的欣賞著這個男人的表情,看著他的溫和的眼神變得惶恐又緊張,看他永遠上揚的嘴角露出一點難掩的恐懼,看他本來紅潤有光澤的面板變得蒼白而恐怖。
確實,因為承載的靈魂不同,這具身體的皮囊也變了。
怎麼會覺得他們倆是一個人呢?
臺卿手上力道一鬆,長歌落地。臺卿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男人,忽然露出一個過分好看的笑容來:“只要,只要將你的靈魂取出,再找回師父的靈魂,他是不是就復活了?”
臺卿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於迷惑了,縱使是此時呆在蕩歌道人體內的靈魂也呆滯了一瞬。
只是他很快改口,大聲對臺卿身後一直抱臂站著似乎沒有要發表意見的意思的成鉞道:“你師姐這是瘋了!你快管管她!”
成鉞難得將自己一直關注著臺卿的視線分了一點給這個男人,卻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悲憫的神情專注的看著他。
假的的蕩歌道人被他看得惡寒,迫不得已看向了臺卿。卻見女子言笑晏晏,此時看著格外的溫婉,若不是她的袖中開始落下一件一件看著就顏色詭異的瓶瓶罐罐,蕩歌道人一定會評價這是賞心悅目的一幕畫面的。
臺卿對著手中的瓶瓶罐罐挑挑揀揀:“唔,這個不行,這個也不行......到底放在哪裡了呢,我的小寶貝?”
蕩歌道人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強打起了精神,開始模仿蕩歌道人說話。
聲音溫柔,像是春風拂面:“徒兒,你在找什麼呢?”
“在找散魂丹呢。”臺卿聲音溫柔的回答道,她的眼中混沌,卻做足了一副乖徒兒的樣子,幾乎是有問必答,只是蕩歌道人卻聽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正常,這女人絕對不正常。
他別無他法,只好又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成鉞。卻見成鉞笑眼彎彎,滿心滿眼似乎都注視著臺卿,感覺到他的目光投來,幾乎稱得上是施捨的給了他一個眼神。
臺卿還在哼著歌尋找丹藥,蕩歌道人不敢出聲吸引她的注意力,便對成鉞比著口型:你的女人瘋了。
成鉞回給了他一個笑臉,便也不再理他,只是專注的看著臺卿。
她似乎壓抑太久,忽然之間得到了這麼一個答案,險些走火入魔。現在讓她放鬆一下精神也是好的,免得被突如其來的事實逼瘋。
到底是有一股靈力護著臺卿的心脈,成鉞並不擔心,但是這一具身體裡的靈魂,卻還沒有到該死的時候。
蕩歌道人見成鉞並不理會自己,頓時覺得萬念俱灰,正當他試圖尋找到什麼條件與臺卿進行談判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女人雀躍而驚喜的一聲:“找到了!”
他抬起眼,卻看臺卿手上是一瓶透明的罐子,裡面盛滿了黑色的不明液體,甚至還在冒著不詳的泡泡。
蕩歌道人“咕咚”嚥了一口唾沫。
臺卿卻在靠近,聲音溫柔的像是哄小孩:“乖啦,喝完了這藥就沒事啦!”
男人急中生智:“你不想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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