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雙腳一蹬便離了地,霎時間落入了雲鶴寬厚的脊背上。
臺卿摸了摸它脖子上的短毛,雲鶴長鳴一聲,煽動翅膀。
地上的雪塵被翅膀帶起的狂風嫌棄,形成一場極大的雪暴。本來收斂著翅膀梳理羽毛的飛鳥被驚起,呼啦啦的一陣亂飛。
臺卿卻看不見了。她只感覺到身後男人似乎是害怕一般抱著她的背脊,那一點溫暖透過雙方接觸的地方傳遞開來,穿透全身。
臺卿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安慰嗎?或許也不是。她只是感受著那一點熱度,像是安慰一般握住了成鉞冰涼的手。
卻是成鉞率先開了口:“本來是打算洞房夜和你說的。”
他聲音裡還帶著一點點顫,臺卿卻沒說話。她感覺自己的後背上是一種融融暖意,只是成鉞的聲音卻透著一點遠去的味道。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男人聲音淡淡,像是在追憶往昔。
“我一直沒同你說過那日師父與我說了什麼。”
臺卿撫摸著掌下鳥毛的手微微一頓,卻是不動聲色,打算聽聽成鉞要說什麼。
“師父令我下山剿匪,又給了我幾個錦囊,令我剿完匪後再開啟。”
臺卿的手微微抓緊,引得身下雲鶴不滿的一叫。她急忙鬆手,安撫的拍了拍,就聽見身後成鉞的聲音繼續沒有溫度似的響起:“那次的匪患發生在了兩儀鎮外的山上,你應該知道那裡。”
臺卿點頭。兩儀鎮,便是她尋到了無憂以後帶他暫居的小鎮。也就是說,離成鉞出事的那個小村莊極其的接近。
臺卿忍不住回頭想看看成鉞,卻被男人強制的制止了。雖然沒有明說,但臺卿肯定成鉞是不想讓她看見現在的自己的。
臺卿沒吭聲,乖乖坐著,心中卻是波濤起伏。高空的冷風將成鉞的聲音帶入了臺卿的耳中,有點冷,不像是成鉞慣常對她的態度,倒是更像是成鉞對那些下屬時的高高在上。
臺卿皺了皺眉,卻聽見男人繼續往下說道:“還記得剛被帶上山來的我嗎?性格孤僻,冷漠,不愛說話。你喜歡逗弄我,讓我多多開口。還曾經問過我,為什麼是這樣的性子。當時我是怎麼回答你的?”
成鉞沉默了一瞬,聽見臺卿的聲音傳來:“你也不知道。”
成鉞忽然笑了:“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的腦袋輕盈倚靠在臺卿的髮間,嗅著自其中傳來的花一般的芬芳,閉上了眼睛:“直到我開啟了那個錦囊。”
臺卿的心一顫,不知現在是打斷成鉞還是如何,卻聽見男人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的聲音:“那個錦囊的作用是,”
雲鶴忽然一震翅,似是要扶搖直上。這動作卻像是揚起了巨大的風浪,令臺卿聽得不分明。她急急忙忙要回頭,成鉞卻像是率先知曉了她的意圖,摸了摸臺卿的腦袋,把人固定在了自己的懷裡。嘴唇則湊到湊到她的耳畔,輕聲開口。
“解開我被封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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