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臉上還是一種明顯的紅,不知是羞的還是醉的,連眼神也溫柔的可怕,像是下一秒就能聽見她的虛汗暖暖似的。
只是她一言不發。成鉞看著女人,忍不住要去牽她的手。
臺卿卻把腦袋輕輕靠在了他的肩上。
成鉞要去牽手的手,忽然僵立,只感覺到自己脖頸處的一片溫暖。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誰也不說話,這樣的溫存了許久。
直到臺卿率先開口。
她聲音裡有一種溫和的靜謐,還透著一股被酒浸透了的沙啞,讓人忍不住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說:“那隻雲鶴我認識。”
成鉞靜靜的聽著,沒有發表意見。
“無憂一直很乖,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做師父的不夠負責任......”
“他下山的時候我送給他這隻雲鶴,許諾他有事情就來尋我。”她靠在成鉞的肩頭,調整了一下位置:“他這麼多年只用了三次。”
“第一次是讓我去參加他的生辰,我沒有去。”
成鉞沒有說話,這事他知道,那日山下蕩歌鎮遭遇了匪患,他率先去清繳了匪患,卻因為不敢,沒有同臺卿說一聲。
臺卿一無所知,靠著成鉞的頸窩:“第二次是參加他的加冠禮。你也知道的......”
成鉞沒有出聲,這次是他,看無憂那小子不爽,正好自己已經不滿足於看情報裡少得可憐的臺卿的身影,乾脆頂上自己侄子的身份,站在了臺卿的身邊。
臺卿卻沒有揭穿,只是聲音溫柔:“這一次,是第三次。”
明明她的聲音溫柔似水,成鉞卻知道,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他皺了皺眉,問道:“一定要去嗎?”
臺卿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成鉞:......
成鉞最後還是妥協了,他點點頭:“好吧。”
臺卿露出一個笑容來,被男人牽著起身。
兩人一同步出室外,便看見雲鶴還在門口等著。只是不如一開始活靈活現,已經漸漸萎靡了下來。
臺卿:......
她摸了摸雲鶴的頭:“你倒是忠心護主。”
得到了雲鶴嘎嘎的回應。
臺卿卻沒有多理會它。她對成鉞道,“我換身衣服。”
成鉞看著她,欲言又止。
其實,他私心想讓臺卿就這樣過去的。
只是到底沒有說出口,成鉞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黑了,雪也停了。方才兩人並行的腳印被掩蓋,重新變成了一片雪白。
重整了衣裝的臺卿此時身著一身鵝黃長裙,成鉞也換下了他貴氣逼人的喜服,換上了一身極其尋常的一件黑色長袍。
只是臺卿的口脂還沒有卸去,此時的她比尋常看上去還要濃豔幾分。
成鉞的眼睛深了一深,卻沒有多說話,只是上前牽著臺卿的手。
臺卿卻是看了男人一眼,不知道感覺到了什麼,紅著臉罵了一聲:“流氓。”
成鉞沒有接話,或者說預設了臺卿的說法。他掏出間,準備飛劍離開,卻看見雲鶴忽然漫步到兩人身前,下一刻,身體驟然變大。
一隻巨型雲鶴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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