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極北之地的道路上一片冰雪。
似乎是很久沒人走了,本該是寬闊的街上落雪竟已是積了數層。
臺卿與成鉞攜手走走這雪地上,成鉞也不去掃除積雪了,霜白的地面上落下兩串相攜的腳印,一串串的依偎在一起。
小獸也跟著。它沒有了之前的主人的依偎,不得已只能自己跑著。小獸的速度快,它大概也還小,對這雪地就要格外的頑皮一些,一會兒向上竄,跑地沒了影,一會兒卻乖乖的跑回來,在臺卿腳邊“嚶嚶”叫。
如此反覆幾次,臺卿眼裡也難免漾起笑意。她看了眼成鉞,“卿卿多大了啊,怎麼如此頑皮,莫不是你親自教養它的?”
成鉞眉頭一挑,抱起地上還不住往人的腿上撲的小獸:“大概是兒子肖母吧。”
臺卿給了他一下,本來牽著的手也鬆開了:“你就貧吧!”
她從成鉞懷裡接過了小獸,徑自往前走去了。
成鉞也不著急,只是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明明是冰冷的冬,心裡卻像是綻開了獨屬於春日的櫻。
臺卿回過頭,就看見成鉞笑得痴傻。
她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心下生出了些驕縱的情緒來,她涼涼道:“你這是做什麼,覺得雪地美景好,便站著賞景嗎?”
成鉞笑:“可不是。”
臺卿的柳眉一豎,還來不及發作,便聽見成鉞拿他微啞的嗓子道:“你自成一道美景。”
臺卿:......
她跺了跺腳,轉身就走,也沒走兩步,扭頭吼道:“還不快跟上!站著吃雪嗎?”
說完也不管成鉞什麼反應,抱著小獸便走,腳步快得甚至有些異常了。
成鉞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大了些,卻也不去逗弄臺卿了。
再逗或許就該生氣了。
他不緊不慢的跟在了臺卿身後,像個侍衛似的默默守護著。
兩人便這麼向北地進發。
臨近傍晚,兩人面前所在仍然是一片茫茫的雪原。臺卿不時需要確認一下方向,以免尋錯方向。他們離開前聽說那那所謂的鳳凰河就在這雪原的最當中,臺卿也不知道真假,可這確是兩人唯一的線索。
夜色漸漸暗沉下來,寬闊的雪原與天際相接。一片平坦中,兩人便能看見那無比寬闊的日輪,在大地的另一頭,緩緩落下。
雲彩掩映,可這太陽實在過於廣大,以至於本該是純白一片的雪原也染上了一片燦金色。小獸歡快的掙脫了臺卿的懷抱,就要往前撲去,看著竟像是要撲進這滾滾紅日當中似的。
成鉞不知道何時已經與臺卿並了肩,看著前面歡快跳動的小身影,手又開始不老實,悄悄去牽臺卿的。
臺卿感覺到了手上的觸感,卻沒有掙脫開。
兩人便站在一起,看這雪原落日的景象。
日頭太過廣大,以至於竟是不能完全沉沒下去。
漫天的紅霞便為這雪原做了嫁衣。
兩人攜手,像是能站到地老天荒。
小獸早已跑得沒影了。太陽卻還在慢慢沉沒。
就在它最後要沉入地平線下時,臺卿踮起了腳。
成鉞的嘴角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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