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一時間不敢置信,她瞪著成鉞。
成鉞又灌了一口酒,繼續說了下去:“大概就是這樣。我得知了這事,腦子不太清醒,傷了師父。”
他嘴角勾著笑,眼神卻是黯淡的:“我那等功力如何能傷了他,我當時便沒能想通,現在卻是明瞭了,應當是他受了傷,真的奈何不了我吧。”
“他似乎曾經想阻止我的......”
留下這麼一句,成鉞便厥了過去。臺卿一驚,趕忙去看,只見成鉞兩頰酡紅,顯然是酒醉之態。
她這才放下了心,問了那店小二可有地方住店,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便拒絕了小二提供的幫助,在小二目瞪口呆的視線中抱著成鉞回了房。
臺卿畢竟是修者,這點體力還是有的。抱著成鉞回了房也算得上不痛不癢,只是成鉞比她想象中要輕了不少,卻是她始終沒有想到的。
把成鉞放在了床上,臺卿蹲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
這個男人生的好,眼尾挑著一點紅,不知是酒醉還是什麼原因顯得尤其顯眼。鼻樑高挺,連帶著的嘴唇太薄,便顯得涼薄了一些。他醉了,本來白的有點不健康的膚色染上了一點紅暈,卻更顯得整個人有一種奇異的脆弱感。他的發柔順的垂落,看著倒也生出了一絲不近人情的冷漠來。明明身為堂堂魔尊,卻被人這麼想著,恐怕這人知道了也會生氣吧。
臺卿看著他的眉眼,那裡緊皺著,有一絲痛苦的味道,她終於知道了那日山上,她師尊同她說的“比怪你師弟”的意思。是他太傻,也是她永遠不會懂。
過去的仇恨到底是否比眼前的幸福重要呢?
臺卿握著成鉞的手,就像當年握著彌留之際的蕩歌道人的。
她把男人的手輕輕抵在了額間,在心裡悄悄問著。
自然也不會有回答。
站起身,臺卿熄滅了房間裡的燈。室內重歸昏暗。
獨留下成鉞一個人,睡得無知無覺。
臺卿一個人下了樓。
小獸還在位置上等著她,也不知是哪來的本事,竟自己叼了一塊骨頭啃著。
臺卿在它身旁坐下,小獸便嗚嗚咽咽蹭在了她身邊,它的毛已經長齊了,此時靠過來倒是有些像小狗兒。
臺卿摸了摸小獸豐厚的背毛,坐了下來。
她手上拿起了筷子,伸向了已經涼了的海豹肉。
小獸似乎能感覺到她的情緒,嗚嗚咽咽想要把自己碗裡那吃剩的半塊骨頭遞給她。
臺卿卻只是摸了摸小獸的腦袋,吃一口肉,喝一口酒。
杯中的酒液泛起漣漪,喝著竟有了些苦澀的味道。
犼從她的衣角往上爬著,終於夠到了她的肩膀。它“嚶嚶”叫著,把自己的兩隻前爪搭在臺卿的脖頸處。
臺卿於是小聲抱怨:“癢……”
小獸也不知是否聽懂了,它嗚嗚咽咽放下了兩隻前爪,卻還是努力伸長了脖子去夠她的臉頰。
“小壞蛋,又在搞什麼?”
臺卿縱容它,把頭低下來了點。
小獸終於得償所願,它輕輕的添去那滑落眼角的淚珠。
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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