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這把傘,被稱為是天下最為堅固的玄鐵製成,卻仍然不敵這男人的一次自爆。她不明白這人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他這樣拼盡全力殺了自己。
身邊的犼嗚咽了兩聲,像是有什麼話想說。臺卿了卻了心頭大患,終於有機會把它抱了起來,檢查它身上的創口。
看上去癒合的還不錯。
臺卿摸了摸它方才被不知什麼武器炸出傷口的地方,那邊已經癒合了。只是皮毛稀疏,露出粉色的面板來。臺卿摸了上去,小獸便扭動的想要逃離。它不時嚶嚶叫著,像是不大舒服似的。
臺卿只得換了個姿勢,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至於朱放。她並沒有那麼多的善心,要將傷害過她自己,傷害過她身邊的人一個合適的葬禮。
她抿著唇準備離開這片已經面目全非的土地,聞柳被她扔在了遠離戰場的地方。
走路還有一些些疼。臺卿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她不由得自嘲笑了笑,從前從不把這些大大小小傷口放在眼裡,左右自己常年備著傷藥。只是此時,她空有一身靈力卻使不出,那一切都被她禁錮在了袖中乾坤裡,臺卿只能帶傷前行。
臺卿走了一會兒,犼似乎也看出了她走路的艱難,主動從她的懷裡跳了下來。臺卿摸了摸小獸的皮毛:“乖。”
犼嚶嚶了兩聲,踢著短腿往前跑,遇見了不平的石子還很能通人性的把它們推開,給臺卿造了一條康莊大道出來。
臺卿不由失笑。
只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就在方才放聞柳的地方,可昏迷的聞柳竟然失蹤了!
臺卿的胸口一痛,她幾乎一下子要站立不穩。
但她終究是緩了過來。
她找了塊石頭坐下,懷裡揣上了在她腳邊踢踢踏踏的小獸。
她方才忘了,雖然她帶著朱放離開,可還有一位就留在聞柳的身邊——朱笑晴。
正是對聞柳最為憤恨的女人呢。
只是此時不知道的是聞柳是自己先行醒來離開還是朱笑晴帶走了聞柳。
臺卿陷入了思索,犼卻像是發現了什麼。
它跑來跑去,在地上四處嗅嗅,明明是一隻兔子,看起來卻比什麼小狗還要活潑一些。忽然間,它蹦跳到臺卿腳下,扯了扯她的裙襬。
臺卿的裙襬早已經破爛不堪,佈滿了灰塵。此時見犼啃著她的裙子,她這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抱起小獸便搖了搖頭:“不可以哦。”
犼嗚嗚咽咽的掙扎著,從臺卿的腿上蹦了下來。它向前跑動了兩步,又回身看向臺卿。臺卿猜測這是讓自己跟著它走的意思。
她想了想,或許這小獸真的有什麼法子,撫平了衣襬上的褶皺,她起身跟著這小獸走了。
她走得不快,犼也不知是不是明白她走不快,速度比之前慢下了許多。
一人一獸便這麼一路走著,不多時,便離開了方才荒蕪一片的戰場,來到了一個鮮花盛開的地方。
臺卿有些失語,看了看腳下的小獸:“你確定聞柳藏在這裡嗎?”
犼也不知道聽懂了沒,只是衝著臺卿叫了兩聲,便率先走進了花叢中。
臺卿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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