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的手被他溫暖的包裹了起來。似乎是有些太過了,但臺卿卻做不出拒絕的舉動。無憂對她笑著點了點頭,臺卿沉默一陣,便也笑了。
他們之間像是有了無言的默契,只是一個對視,便能給予彼此力量。
這個角落似乎是溫暖的,甚至於有些溫情脈脈的過分了。玄遠門的弟子不自覺的向旁邊避了避,像是怕被灼傷。
臺卿感受著手裡的溫度,唇角的笑卻是怎麼也消不下去了。雖然前路未卜,卻有了走下去的勇氣。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剎那,又也許是一輩子,那遠處的星火似乎終於燎到了眼前。
面前是一棟二層小樓,似乎是純黑的穿鐵木製成的,堅硬如比!
所謂穿鐵木,自然是硬能穿鐵。這木頭在北方並不稀奇,只是因為材質太硬,所以真正能加工供給使用的實在是少,更何況這一整座穿鐵木製成的小樓。細細看去,甚至能看到木頭上似乎篆刻著什麼細細的花紋。只是再要辨認卻不行了
小樓的門前亮著兩盞燈籠,伴著偶爾穿堂而過的風,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並不喜慶,反而有些瘮人。
那小樓的門口還把著兩個童子,一如那帶路的童子一般唇紅齒白,姿容俏麗。只是不知為何,他們臉上分明沒什麼表情,就像是隻可愛的瓷娃娃,被摔碎了又勉強拼湊起來,可是瓷器不免染了地上的髒汙,再也不復開始的潔淨純白。
帶路的小童停下了步伐,終於轉過了他那似乎不會旋轉的腦袋,看著仍然是俏生生的模樣,只是姿勢刻板僵硬地對著面前的玄松行了一禮:“玄松道長,我們到了。”
玄松做足姿態,回了一禮,還未待多說些什麼,那引路的小童便走上前,對著那屋門口的童子行了個禮:“玄松道長攜玄遠門眾弟子及蕩歌山臺卿道長與其弟子一同前來,煩請通稟長老一聲。”
右邊的小童點了點頭,不說什麼,轉頭推開了面前那扇漆黑的門。
臺卿一行人於是得以窺見這房中的真容。隱約可見是燈火通明,雕樑畫棟的。只是到底因為風水,眾人的視線被幾扇屏風檔去了,可那屏風也是盤龍木做的框,雲水緞做的面,到底秀美非常。
又是煎熬的等待。
肅穆的沉默不斷蔓延,時間也變得安靜。
直到那扇門再次被開啟。
守門的小童出來了,他對著那引路小童點了點頭,又似乎說了些什麼。
明明離得也不遠,玄松卻似乎失去了聽覺。那段不遠的距離成了聲音的天塹,他的心中燃氣了一種無名的惶惶然。
那邊的交談似乎步入了尾聲。引路小童點了點頭,似乎是表示了了解,然後便走了過來。那邊的守門小童也迴歸了原位,似乎又成為了一尊一塵不變的瓷娃娃。
引路的小童走了過來。他在玄松面前站定,聲音也是定定的:“玄松道長,我家長老有請。”
玄松強做鎮定,剛要應答,卻不想那小童傳達完了他的話,便走到了隊尾的臺卿身前。
玄松:???
玄松:我不要面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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