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離開不久,窗外就有閃電劃過。
臺卿皺著眉處理好最後一位傷員的傷口,鬆了口氣。
只是忽然雷聲大作,屋內的火燭竟也隨之震動起來。
臺卿心下不知為何竟纏上了一些緊張情緒。她起身,走到窗前。
無憂看著臺卿的背影,抿了抿唇。
還沒來得及出聲,臺卿已經皺著眉轉身,就要拿起劍往外走。
無憂一時有些吃驚,他也不好攔下臺卿,只在她身後問道:“師父,你要去哪?”
臺卿停止了步伐,像是想到了什麼,道:“你們玄遠門的,好好照顧傷員,我先去一趟西郊,你們師叔有危險。”
言罷,深深看了眼無憂:“照顧好自己。”竟是不走尋常路,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
無憂撲過去看時,便只能看見臺卿騰挪在天空的身影了。
背後的玄遠門人吵作一團,無憂卻只覺得煩悶。
糟糕,他竟開始嫉妒起玄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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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另一邊,驚雷一落,萬物失聲。
一切聲音被掩藏在雷聲裡,玄松連自己的腳步聲也聽不見。
沒有光,索性修行者夜視能力極強,而他,更是個中翹楚。
他正一步步趨近景繁。
轟隆的雷聲作祟,他似乎失去了聽覺,可他的劍,還沒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與景繁一步之遙的地方,玄松駐了足,他一劍遞出,竟是直直指向樹後的空氣。
本該會刺空的一劍卻像是觸到了什麼東西。那團空氣似乎緊縮一陣,忽而,無聲的碎裂開來。
再看環境,這哪裡還是什麼郊外深林,處處怪石嶙峋,飛沙走石,正是一片荒地。